陈信被打的晕头转向,再听得这话,内心愤怒的恨不能跳起杀人,但现在人在屋檐下,他只能忍着气,跪倒叩首,“二少息怒,可否把事情说细心一些,容小人渐渐禀告。”
小伴计天然是认得唐二少的,从速跑去后边寻陈信。陈信仓促到了前堂,不等说话,就直接被甩了一巴掌。
陈信抹抹头上的汗珠子,捏了捏手里的银票,到底还是松了口气。
唐二少摆摆手,“你常日还算行事稳妥,账册也不必查验了。出了这个门,就好自为之吧。”
两人喊了小伴计帮手抬了箱子,一起回公主府去了。
陈信的双耳几近竖成了兔子普通,待得听完这些话,倒是完整放了心。
好不轻易停下,跪倒,没有等上半晌就听得身边俄然热烈了起来。
门外,公主府的寺人带着两个小厮已经是等的有些不耐烦。目睹陈信这个狼狈模样,倒是有些惊了一跳。
但不等他说话,唐二少爷却上前笑道,“高内官,真是劳烦你久等了。这狗主子本来是我暮年在路上碰到的,因为看着还算浑厚就留在铺子里做活儿,并没有签卖身文书,就收进唐家。那里想到他竟然私带货色售卖,惹了小郡主不快。我已是把他撵出唐家,请您必然带话给公主殿下,该如何措置就如何措置,不消顾念唐家。”
陈信顺手关了门,这才笑着持续说道,“两位大哥有所不知,我就在隔壁喝茶安息。方才模糊听得两位大哥提及要给小郡主找生辰寿礼,正巧我在北地带返来一件精美玩意儿,恐怕最合适不过了。这才莽撞拍门,实在太失礼了!”
此中一个管事掏了荷包扔出十两银子,陈信倒是拦了他。他不耐烦的摆摆手,恼道,“我们公主府甚么时候也没欠过外边银子啊,既然多了,就当赏你的了!”
唐二少越说越愤怒,抬脚又踹了陈信两下,这才抬高声音骂道,“狗主子,你说,到底卖了甚么给小郡主?”
唐二少不知为何,俄然心头狂跳起来。莫非他犯了甚么大错?
“狗主子,你到底如何获咎了公主府?快说,如果你敢扳连我们唐家,就想想你一家长幼!”
成果,越问两人越放心,唐家固然是商贾之家,但因为威远侯府的干系,在京都也算有几分脸面。陈信既然是唐家的店铺管事,那就不怕他起甚么歹心。毕竟唐家在那边放着呢,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啊。
“走,回府!这玩意如果不入小郡主的眼,看我们如何清算你!”
好不轻易盼到小郡主寿宴的凌晨,陈信实在耐不住烦躁,就去了他打理的布庄,带着伴计盘点一下库房,又服侍几个上门的熟客选了几匹绸缎,日头就升到了头顶。
“我也要,我也要!”
“陈信,快给我滚出来!”
那两个管事对视一眼,都有些吃惊,但事乃至此,又确切寻不到好东西做寿礼,因而就抱着尝尝的心态请了陈信坐下,扳话两句。
成果,隔壁两人又说了一句话,倒是直接把他留了下来。
陈信这会儿脑筋里的动机急转了无数圈儿,如何也想不出那软绵绵的兔子玩偶,外加一箱子小木器和草编,到底如何惹到郡主了。遵循他的猜想,小郡主就算不喜好就罢了,也不至于大发雷霆啊。
那锭十两的银锞子,也负气不收了。
隔壁两个客人好似是某个府邸的采买管事,一边抱怨主子难服侍,一边提及京都不如江南繁华,采买不到好东西。
两个管事都是瞪了眼睛,实在很想痛骂几句。别说一只兔子玩偶,就是真兔子,再宝贵也不值五十两啊。
两个管事倒也算有些目光,开了箱子都是面露欣喜,细心查抄此中并没有甚么不当,相互筹议了几句就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