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保举的曲阳令人选不铛铛,并无其他勾连之事,就照实上报金陵,并没有在王都尉身上高文学问。
马寨主不爱见老衲人,老衲人却很爱见马寨主。
只能说当官当久了,就练就了这幅小巧心肝,倒是给霍五省了很多费事。
昨晚二更天从陵水县解缆,到本日二更天到达滁州城,十二个时候,像是过了好几年。
做匪贼时,一个把头的能力有限,能做的不过是劫夺十数行人。
另有这位老衲人,穿戴八成新的海青,胸口挂着佛珠,身上也带了檀香味,可光秃秃的脑门上,没有结疤,并不是真的和尚。
老衲人宦海沉浮几十年,即便性朴素重,也不是没有见地。
王都尉非常感激,对这老衲人也是至心恭敬。
王都尉面带惭愧:“滁州本年很多处所免了农税,现在粮食还要靠和州供应……兵卒这里,这半年征了几次,剩下丁口数未几,也不宜再征兵!滁州现在的三千守军,还要整肃处所治安,也不宜轻动。”
更不要说邓健当初在曲阳征兵,一个县城就征了两万多人,差未几拉了统统青壮。
……
王都尉则是看到了火炮,明白过来:“这是要打扬州了?”
韩夫人、柳氏等妇孺,就直接安设在杜老八院子,柳彪、韩喜山与两家属人,就安设在唐光旧院。
“说不得是听到些甚么,只是没有准信!”
因为他晓得,此事马寨主不会记仇,马驹子说不得还会承情。
大师都是筋疲力尽,都安息了。
知州是文官,一时迷惑不解。
看似不声不响,是滁州军的三号人物,实际上是霍五真正的亲信。
不管是霍宝这个“少主”,还是马寨主这个“六爷”,都不容人忽视。
滁州军是在黑蟒山成军,最早的白叟,都是几个寨子的匪贼。
这些话新知州刚来滁州,还不知滁州秘闻,王都尉倒是尽知。
几年以内,曲阳是一茬兵也征不了的。
曲阳宦海高低出了忽略,就在王都尉眼皮子底下,将他瞒得死死的,说到底他也是失策之过。
冯和尚必定要先排挤去,毕竟是外来之将。
他不会迁怒老衲人,却也是伤了颜面,不爱见老衲人。
猎奇的是,邓健是不是有所猜想。
扬州方面敢在背后脱手脚,就要获得经验,不然就算明面上投了亳州军,内心也没有害怕。
至于丧子的韩夫人、丧母的柳元娘如何愤懑,惦记丈夫的柳氏如何展转几次,那就是小我的事了。
之前霍五请老衲人出山时,除了以百姓民生为借口,还承诺滁州军当中,众头领之下人物,随老衲人监察。
邓健为人桀骜,只爱武事,其他事情都嫌费事,懒得理睬。
目前看来,两边还算友爱。
要没有马寨主在“滁州之变”中的背叛相向,霍五就不会顺利得了滁州。
比及滁州军进金陵,老衲人拿下的第一其中层将军,就是马寨主麾下千户。
霍宝也没有去主院,直接跟着马寨主安设了。
真要拿他开刀,不管有理没理,倒像是他们受了霍五教唆,用心减弱冯和尚的步队。
毕知州妻儿在故乡,身边只要两个族侄奉侍起居。
杜老八已经转为守将,几个部下都被清算了一顿,不宜这个时候发作到底。
真要细究起来,几位将军麾下,都有不铛铛之处。
马寨主点头道:“金陵已经开端备战,五爷之前不动扬州,是顾念处所百姓,不想在淮南大动兵戈……没想到,倒是被当作软柿子了!”
这个代知州,就是之前的巢县县令毕福,本年已经五十来岁。
虽说前两日在曲阳时,大师才见过,可马寨主还是是不安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