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红茱记 > 第十四回 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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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天然不知这是何曲目,”他故作阴沉,没个好脸:“因为此曲乃是吾家传的一本乐谱上所记录,数日前不幸丢失途中,想必被你捡去偷师自学。”

那种意境难以言喻,非常奇妙,清楚是另一小我在抚笛,却让他感同身受,清楚他从没有真正地听过这首曲子,却能辨识出它就是《太白洗剑歌》。

吴茱儿答不上来,面色发慌。她那里晓得这曲子叫甚么,不过是偶尔间听来的。

吴茱儿认出这就是之前还在他们前头的那艘游船,船夫老伯吃紧忙撑篙往河岸靠去,试图遁藏,可那大船不依不挠地贴了过来,将他们挤到了河堤底下,堵死了来路。

甲二和王婆子互瞅一眼,内心抱怨吴茱儿惹是生非,便趁她不重视,偷偷溜进船舱翻找她的箱笼去了,只要找着那本乐谱还给人家,不就结了。

太史擎有如一盆冷水重新顶上浇下来,刹时哑了火儿。

头顶传来一句探听,吴茱儿吃力地仰着脖子,就见一名男人长身立于船头,背着光看不清面庞,穿的是灰衣白衽,蜂腰束带,描述非常之苗条。又见他束发披肩,不拘末节,双臂叠于胸前似是抱着一柄长剑,看是个江湖人士,英勇少侠。

吴茱儿点头摆手,仓猝辩白:“我没捡到你的乐谱,当真。实话奉告你吧,这曲子是我半个月前在河上偷听来的,对了,当时有一艘游船,仿佛就是你的船吧,我听到船上有人拉弦儿,感觉那调子风趣就记下了。哦,我晓得了,该不会那天就是你在拉胡琴吧!”

“......”太史擎神采一黑,想起来的确有这么一回事,半个月前他拜见幽兰馆,听了一夜的琵琶,厥后将船歇在岸边,趁人熟睡之际,他试着用胡琴吹打,练的恰是《太白洗剑歌》,竟然叫她听去了!

这个时候,船舱里传来一声重响,吴茱儿转头看去,就见她的两只箱笼翻倒在地上,箱子里的东西翻的乱七八糟,王婆子和甲二一脸难堪地踩在她给阿婆买的花布上,给阿爷的酒葫芦全洒了,几包果子散落在地上,一只胖梨子滚到她脚边。

“啊呀呀!”

吴茱儿遭人冤枉,气急空中红耳赤,太史擎心知不能把人逼得太狠,因而故作让步,道:“吾不难堪你,只要你将乐谱偿还,就不计算你偷学之事。如若不然,只好请你去见官了。”

话音刚落,就见船头那一道人影纵身跃下,她张大了嘴巴,看着那人轻飘飘地落在她身前,船头微微一沉,暗影覆盖在头顶上,她个头只平平到他胸口,感受本身就像是站在一头大雕跟前的小鸡子,她仰起脸,他低了头,她因而总算看清楚这个拉弦儿的长得甚么样儿――

吴茱儿不得已亮出了手上的笛子,举起来给他看:“没骗你,就是我。”

太史擎看她一脸呆样儿,压下嘴角笑意,持续唬弄她:“你敢说你没有捡到一本蓝皮手札,封面无字,内里记了五首乐谱吗?”

她只当人家是要泊岸,见他们的划子挡了路,以是不管不顾地撞上了。明显是对方理亏,她却不能活力,只怕船上有甚么大人物,争论起来反要亏损。

太史擎见到兔子急了要咬人,一时有些惊奇,没忙着答话。

甲二和王婆子起哄要她再吹一个,吴茱儿摇点头坐下来,她擦擦额头上的汗,心不足悸:这曲子真叫古怪,吹了几遍就跟打了一套拳似的,好生累人。

太史擎目中精光大盛,心中已是信了,却还冷着脸诘责她道:“你可知你方才抚的是何曲目?”

她在打量太史擎,太史擎也在打量她,只见一个穿戴水红衣梳着丫环头的小女人,鹅蛋脸,杏仁眼,长相倒是灵巧,可惜了一脸的红点子,不堪入目。嘶,等等,这张脸如何看起来有点儿眼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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