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虽有不对之处，却存了个为民请命的心！县尊大人您说，你是不是卷走百姓财帛？是不是欠了人为不给？若不是，请把银子拿出来咱看看？”王员外干脆强词夺理。
“我说如何没见过这厮，本来是王老狗的人？”
方芷寒拉住了赵李氏的手，声音暖和：“陈县令既是一县父母官，理应为民做主，这都是该当对付的事儿，不必放在心上。”
赵李氏原名李媛儿，是个孀妇，夫家早丧，无儿无女，开了家豆腐坊，日子过得也算殷实。
“看你还算诚恳，去领二十板子，滚出青牛县吧。今后被本县看到，见一次打一次。”陈处墨懒得跟这类货品计算，打个哈欠，抬头看天。
王员外清清嗓子，还想斥责陈处墨几句，蓦地间，人群之别传来一个洪钟一样清脆的声音，震得世人耳膜嗡嗡作响。
“乡亲们，陈县令为人朴重，我们岂能不知？前些日子，他救下我赵李氏的性命，我们还喜气洋洋地上县衙去，直呼他陈彼苍哩，本日竟然忘了！有小人污他明净，你们怎能轻信？”
“谢县尊大人！谢县尊大人！”
“你小子喊了这一嗓子，让王二挨了一顿好打，妙！”陈处墨对劲地拍了拍张闻西的肩膀。这小子看似年青，不但是个机器学的天赋，做事也挺机灵，是个可造之材。
王员内里露对劲之色，还想再说几句，俄然赵李氏拎着一只布袋子，大步走上前来，往地上一倒，叮当作响，是几块碎银和数吊铜钱，约莫有三两银子。
群情激昂，好像油锅里滴入一滴水。气愤的百姓一拥而上，王二和刘教头被世人乱拳痛殴，捧首鼠窜。
“王二，你这恶贼，我跟你拼了！”
“老贼，你儿子对我不轨，逼奸不成，反污我明净！若非陈县令，我早就成了河里水鬼了。有子如此，你又能好到那里去？你们包藏祸心，还敢来祸害我的仇人陈县令，我恨不能吃你们的肉，喝你们的血！”
“使不得，使不得！你磨豆腐挣钱实在不易，这些钱攒着，今后另有效处。”陈处墨连连摆手，叮咛衙役将碎银铜钱捡起，还给孀妇。
“我......我只是打抱不平，并非受人教唆。”灰衫男人还在嘴硬，方芷寒手上用力，疼得他哎呦哎呦地叫喊不断。
李媛儿目光凌厉，看到那里，那里的人就低头不语，面有愧色。
“王家真缺德，使出这类下三烂手腕，用心跟县尊大人作对！”
王员外固然可爱，但本身现在手里没钱，发不了人为，也是究竟。
“老夫为民请命，凭甚么骂我小人？”王员外发怒了。
百姓们群情纷繁，看向王员外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县尊大人，若非你铁面忘我，我早就被王家恶少逼死了。身故事小，失节事大，我就是死了，估计也得被人家嚼舌头根子，地府之下不得安宁。大恩难报，这点碎银只是略表情意。”赵李氏说到陈处墨的恩典，声音有些哽咽。
“小人......小人名叫程六，外号灰皮老鼠，不是本县人，乃是并州人，跟着亲戚来到青牛县，方才投到王员外门下。王员外赞我口齿聪明，说是只要我能煽动百姓反对陈县令，把事情闹大了，重重有赏......如果能砸了公堂就更好了......”
灰衫男人面如土色，一个劲往王员外那边瞅。
“恶贼，你尽管乱看干甚么？关老夫甚么事？”王员外内心发毛，出声斥责，在世人看来，这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被方芷寒制住的灰衫男人趁人不备，想找个空儿溜走。
“法不责众嘛。你去拦一下尝尝看？”陈处墨大大咧咧的说道。
“王员外，你煽动百姓，扰乱衙门次序，需求给本县一个交代。”陈处墨盯着王员外，神采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