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员外心头一凛,差点给陈处墨跪下了:“县尊大人,我王家世代良民,岂敢作奸谋反,伤害父母官性命?贼咬一口,入骨三分,刘海龙这刁奴用心攀咬老夫,大人千万莫要信他胡说!”
崔状师建议道。
王员外目露杀意,狠狠一拳砸在床板上。
大堂表里,一片寂静。
一番私语,王员外恶狠狠地点点头。
王员外想了一想,猛地锤打床板,厉声喝道:“唉,老夫又上了狗官的恶当!可爱!可爱!”
不幸赵李氏丈夫早亡,无父无母,无儿无女。陈处墨感喟一声,将罚没王员外的五十两银子交与赵李氏夫家世人。
待崔状师出去,孙管家悄悄对王员外私语道:“上报刺史,固然可行,但是陈处墨这厮软硬不吃,只要他活着,事情就不好办。不如......”
刚打了三十多板子,刘海龙吃疼不过,连连告饶。
“我嫂嫂死得好惨,幸而县尊大人秉公法律,铁面忘我,惩戒凶徒,她就是身在鬼域,也感激县尊大人的恩德!”
王员外为富不仁,纵子行凶,本就犯了公愤。看到他此时的囧相,围观百姓纷繁喝采。
“都是王员外这条老狗叮咛小人,说是护送王少,一起南下,哪怕是碰到陈县令本尊,也要一刀砍死!归正那一片都是荒山野岭,把尸首一扔,没人发明......”
“县尊大人,前次已经说过了,咱青牛县缺好铁,打造这么大的机器,实在无法啊。”张闻西连连点头。
面对青牛县百姓乱纷繁的斥责和漫骂,王员外内心滴血,一张老脸胀得通红,不敢辩驳。
陈处墨眸子子一转,想到了算卦的杨半仙。
王员外沉重地喘气着,咬牙切齿。
“王二这狗才,华侈了本县多少精力?”
“罪犯刘海龙,协同王成德捏造现场,帮其脱罪,乃是从犯。刘海龙在本县东山山道上持械拒捕,进犯一县之长,形同谋逆。双罪并罚,打入死囚,待上报州府,再正典刑!”
崔状师靠近王员外,目光闪动。
“呜呜,崔某冤枉!陈处墨这狗官实在暴虐,他想殴打崔某,又碍于我是个有功名在身的秀才,这才用心胡说,借老爷您的手来打我。”
王员外听得魂飞魄散:暗害一县之长,可不是小罪名,一顶“谋反”帽子扣下来,即便兄弟是王刺史,也罩本身不住!
“若无县尊大人,我儿媳死难瞑目。”
王员外一咬牙:两罪相权取其轻,“包庇罪”总好过“谋逆罪”。
十几个赵李氏的夫家人挤出人群,冲陈处墨倒头便拜。为首的两人,恰是赵李氏的公公和小叔子,蒲伏在地,声音哽咽。
陈处墨笑得阴沉。
王员外挣扎起家,指着崔状师厉声叱骂。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公然不假。”
蓦地间,县衙外迸收回一片欢娱声。
“罪犯王成德,逼奸不从,将本县豆腐坊赵李氏活活勒死,还吊挂尸身,企图制造自缢假象脱罪。罪过深重,六合不容,且打入死囚牢中,待上报州府,再正典刑!”
“上梁不正下梁歪!”
“鄙人自当从命!那陈处墨三番五次辱打崔某,我就是舍得一身剐,也要让他身败名裂,乌纱不保!”
情急之下,王员外分开世人,挤到堂下,指着刘海龙的鼻子大声叱骂:“刁奴谗谄仆人,该死!该死!”
王员外遭到了沉重打击,晕头转向,如醉如痴,若在梦里,在孙管家和几个仆人的搀扶下,跌跌撞撞上了马车,往家里而走。回到家中,往卧房一躺,病倒不起。
“依我大夏律令,县一级的死囚不能擅自处决,案情卷宗必须发到州府复审,方可履行。我等定要抓紧时候,禀报刺史大人,让他重审此案!”
王夫人哭哭啼啼,叱骂丈夫无能。王员外气得两眼发黑,恨不能将陈处墨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