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芷寒正待上前补刀,却见刘教头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跃起,右手一伸,一枚袖箭从袖子里飞出,朝方芷寒面门飞去。
王二看出了来者身份,嘶声吼道:“这是狗官的老婆!一起宰了!”
“哼,陈处墨为人好不好,与我何干?”
“我先上,你保护!”
张闻西凑了过来,谨慎翼翼地说道:“县尊大人,夫民气里还是有你的。她嘴上不说,悄悄跟在我们身后,就是怕你碰到伤害。”
刘教头在方芷寒手里吃过大亏,晓得她的短长。此时存了个鱼死网破的决计,不管不顾向她扑了过来。
陈处墨连连报歉。
“若要为小孀妇报仇,现在把王二和刘教头斩了,尸身撇到山沟里,就算做被山贼杀了,一了百了。我和小铁匠不说,谁能晓得真相?”方芷酷寒冷说道。
“娘子,本日我看你对赵李氏的死无动于衷,觉得你冷血无情,一气之下,也就不想找你......娘子是豪侠之女、巾帼英豪,是我陈处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方芷寒本想留两人道命,但是听到污言秽语,心头火起,也顾不得很多了。雁翎刀寒光一闪,从一个诡异的角度撩了上来,贾六和邱八脖颈飙血,翻身倒地。
方芷寒瞪了陈处墨一眼,也不理睬他,自顾自地往山下走去。陈处墨看着她窈窕的背影,内心又是感激,又是纠结。
王二愣在一旁,转动不得,浑身冰冷,一时候好像身在恶梦。
“别碰我!”
“随便,好自为之。另有,你尽管说是你本身擒住的王二和刘海龙,不必提我,我嫌丢人。”
王二站在一旁,面色惨白,吓得几近尿崩,身子像筛糠一样颤抖。
“贼婆娘,老子跟你拼了!”
“想跑?白日做梦!”
“县尊大人饶命!县尊大人饶命!”王二像杀猪一样惨叫。
“哼哼,你我虽无伉俪之实,起码另有伉俪之名。你对我方芷寒的脾气都不体味,我又何必帮你?”方芷寒面无神采,说话不包涵面。
方芷酷寒笑一声,双手握持雁翎刀,交叉举起,稳稳架住朴刀,脚下一记钩踢,刘教头一屁股坐在地上。
“娘子,不成下重手,留个活口!”陈处墨大声提示。
陈处墨拍拍张闻西的肩膀,取出两根事前备好的绳索,将王2、刘教头双手反绑,押着朝青牛县城方向而去。
两个活人,这就轻松杀了?
想起了赵李氏灭亡的惨痛模样,陈处墨心头火气,朝王二狠狠地凿了几拳,打得他捂着脑袋怪吼。
陈狗官的老婆,刀法如此凌厉凶恶,到底是人是鬼?
陈处墨倒是愣住了:他早晓得方芷寒手腕高超,脾气刚烈,但是这么近间隔看到她血淋淋的杀人,心头也是发寒。
方芷寒雁翎刀一摆,扒开袖箭,锋刃相击,迸出一片火花。方芷寒微微一笑,滑步上前,上面雁翎刀抢攻两招,底下飞起一脚,刘教头小腹被踢中,怪吼一声,抬头倒地,手中朴刀也飞出去老远。
“这婆娘不错,胸大腰细,杀了可惜,先让咱哥俩爽一把再弄死吧!”
方芷寒跃在空中,右手长刀闪电般朝刘教头迎头斩下。
“闻西,你没阿谁天赋,还是老诚恳实打铁,造蒸汽机吧。另有,本县方才被娘子钢刀架脖子的事情,千万不要对人讲起!”
“嘭”的一声,方芷寒手腕一抖,偏转刀锋,用刀背在刘教脑筋袋上一磕,刘教头闷哼一声,扑在地上,昏迷不醒。
“不,本县要把王二和刘海龙带回县衙,让他们低头认罪,以慰赵李氏在天之灵。”陈处墨当真地说。
这冷美人,真难对于,不晓得她内心想的甚么。
“县尊夫人,快快救我......”
“娘子,幸亏你及时来救,不然我陈处墨就成了荒山野鬼了......”陈处墨死里逃生,笑吟吟地凑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