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没?一石煤炭就能换十石麦子?那我家挖的一堆煤,岂不是多少年都不愁用饭了?”
胖师爷拱着双手,面色冷酷,嘴里一个劲地念叨“奇技淫巧,不登风雅之堂”。
陈处墨清清嗓子,站在条凳上,大声宣布:“父老乡亲,本县既是这青牛县的父母官,就当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本县决定,从现在起,青牛县煤业公司建立了!诸位,有钱出钱,有力着力,凡想插抄本公司者,马上报名!”
“嗖”地一下,刀光一闪,把木桌削下一个角。陈处墨下认识地缩了一下脑袋,面有惧色。
“诸位,大师都体味蒸汽机的力量了。打铁也好,织布也好,只要设想恰当,就大有可为啊。”陈处墨大声说道。
当场报名插手“青牛县煤业公司”的百姓,一共是七十人。世人都在一张纸上署名,不识字的也画押,按上指印。更多的人,只是看看热烈。
毕竟将来是“市场经济”,陈处墨一时候还弄不清楚煤炭和粮食的买卖换算。总而言之,先把大饼画好再说。
如果是穿越之前,他这么一闹腾,估计会被当作“不法集资”,戴上手铐弄走。现在是当代,天高天子远,任凭如何折腾都不会有题目。
“笨拙如牛!本县问你,一石麦子多少钱?”陈处墨问道。
“试想我等开挖煤矿,除了本身利用以外,一石煤炭运去富庶县城,换他十石麦子,岂不比种地强出很多?”
方芷寒对丈夫所说的话,实在是了解不能,不过,看着他意气风发的模样,也不想给他泼凉水。
蒸汽机的锻造过程,并不是一帆风顺。幸亏张铁匠固然脑筋呆板,打铁的技术非常高深,在陈处墨和侄儿张闻西的指导下,蒸汽机的形状逐步成型。这台“蒸汽机”,约莫有当代人的办公桌大小,比起产业反动期间的各种庞然大物,是小巫见大巫。
“娘子,你就不细心问一问用处?”陈处墨谨慎翼翼地问道。一时候,他弄不清方芷寒是不是在生机活力。
家有悍妻,真是不费心啊。
大夏王朝的一两银子也叫“一贯”,即是一千文铜钱。当然了,布衣家里普通拿不呈现成的银子,只要效绳索穿起来的铜钱。而重量单位“一石”,约莫即是一百斤。
“这......”张铁匠目瞪口呆。
百姓们的兴趣被提起来了,交头接耳,群情纷繁。
铁匠铺的内里,大师交头接耳,群情纷繁,猜想陈县令这套古怪构造的用法。
陈处墨连连点头,表示对劲。
青牛县的百姓不晓得“煤业”“公司”甚么意义,只是被陈县令画的大饼吸引住了,当即就有很多人报名。
“娘子,挣钱养家的任务,由为夫一力承担,你就好好呆在家里吧。”陈处墨成竹在胸。
很多百姓当即回家取钱,筹办入股。
“另有这等好处?哈哈,想都不敢想啊。”
“县尊大人不是凡人,他既然说出来的话,想必都是真的!”
“五百文!”一旁的师爷抢着答道。
陈处墨心花怒放,想找个话头跟老婆靠近一下,看到方芷寒冰冷彻骨的眼神,另有手里明晃晃的雁翎刀,咽了一口唾沫,没敢说话。
“目光短浅!咱这青牛县,三面环山,除了县城,连几块平平整整的地盘都找不出来,种庄稼能有多少收成?”陈处墨不满地点头。
大号锻锤有节拍地猛击铁砧,收回了“蓬蓬”的闷响,震得屋子都在颤抖。张闻西抄起铁钳,从中间的火炉里抽出一块烧红的铁块,放到锻锤下,变动角度,来回锻打,几下工夫,一个锄头的形状就成型了。
“但是......不种地,我们吃啥?等着朝廷的布施吗?”那百姓摸着脑袋,一脸懵懂。
胖师爷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