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疑的处所太多了。”宋立言眯眼，“但现在本相明白，凶手不是你。”
桌子腿被她舞得虎虎生风，也不知是可巧还是如何的，还真就把扑上来的鼠妖给打飞了出去。但与此同时她的虎口被震裂，桌子腿脱手，“呯”地一下砸在了他的手腕上。
楼似玉看着，脸上保持着夸大的惶恐，内心倒是震惊得很。宋立言这一世不过二十余岁，按理来讲不该有如此高的修为。本日所来之鼠妖，起码有五只修为过了百年，余下就算不满，也离百年之期不远，就算是上清司那老不死的东西来，也得费点力量。
一股颤栗从尾巴直蹿天灵盖，青眚瞳孔收缩，有种被人扼住咽喉的堵塞感。她想不明白，面前此人看起来清楚是个不知事的年青人，如何会如此狠厉，令人遍体生寒？
宋立言嗤笑，眼角眉梢都透出轻视来。手一动，一丝缠妖绳就横在了她利爪之下。
“托你上清司的福，吾王内丹被封于石敢当，吾辈便是被那石敢当弹压多年，难以得见天日。”青眚恨道，“凡是吾辈能早些出来，另有得你们的活路吗？”
“上清司？”被唤青眚的鼠妖闻言更是愤恨，“好啊，上清司的人更好，新账旧账一起算。今儿哪怕拼了这条命，我也必然杀了他！”
但是，这印还没结出去，面前就蓦地多了道影子。
没了獬豸剑的光，四周鼠族大胆地凑了上来，就连最前头那四个化出人形的鼠妖也一把扯开皮郛，朝他暴露了獠牙。
“撤！”见势不妙，青眚大喊一声，身化为鼠，缓慢逃窜，其他鼠辈也欲驰驱。可黄符已然脱手，飞至上空结成一张带刺铁网，泛着粼粼白光，兜头就朝它们罩了下去。
青眚喘着粗气笑：“本日是吾辈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人物，可我鼠妖一族好不轻易保下来的余火，总不能说没就没了。大人想要这女人活，那就收了你的黄符和法器，放我们走。”
饶是一贯再无悲无喜，宋立言也被气得翻了个白眼。
宋立言低头看了看，这才发明她一向环绕着他，两人贴得很近，他乃至闻见了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儿，像是沉香，却又带着一股子人间特有的炊火气。
鼠族怯懦着名是真，但睚眦必报也是真。石敢当本是将它们弹压得好好的，未曾想赵县令突发奇想将石敢当移走，鼠妖逃出世天便以粮仓为老巢养精蓄锐，开端抨击。
“那可真是感谢您了！”楼似玉直翻白眼。
青眚捏紧拳头冷眼看他：“我瞧你年事小，不晓得旧事也不敷为奇——八十年前浮玉县一役，上清司集结世人围歼我鼠族，当时的县令便是落井下石，趁机坑杀我族未得道长辈数千，乃至我鼠族几近灭族。此等血海深仇，我等莫非不该报？”
本日她是不是必定要死在这里了？
“你还管甚么授受亲不亲呢？”楼似玉看向四周，分外惊骇隧道，“他们看起来想活吞了我们啊！”
“你……”
“听闻上清司的人比浅显人好吃很多。”那老者舔着尾巴道，“我想尝尝。”
青眚与残存妖众奋力相抗，祭出各自法力，硬生生顶住刺网，有红了眼睛的大鼠妖，再一次朝宋立言扑将过来。
“当时那位县令说了，他做的是一个县令该做之事。好，好得很，县令该与我鼠族为敌，吾辈就杀县令。我倒是要看看，这天下有多少小我能来当这浮玉县令！”青眚龇牙，四周鼠众也群情激奋。
青眚转头看了看其他的人，鼠目一转，大师心下就明白了，这买卖定是不亏。
宋立言掐指算了算，更迷惑了：“八十年前一个县令做错事，你们这么多年都无动静，却只在这两年开端猖獗抨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