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盟!哼,隔了十万八千里,钟宝这小子的修为,就算在你铁剑弟子怕也进不得前三,剑盟何况另有如此多的分部剑舵,不知有多少青年才俊,何谈那高高在上的剑盟总部有多少天之宠儿。”钟鸣严厉地说道,仿佛提到剑盟这崇高的地点,任谁也不敢有半分的戏谑和不敬。
“咦--”大厅以内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嘘声,乃至有人悄调子侃道:“还觉得是多么才俊,竟是一个如此肮脏未曾见过世面的乡间小子!”
“赵麟!”铁剑门少门主,精修大力铁剑,身法轻灵却剑走刚猛。
“猖獗!岂敢欺侮朝廷命官!来呀!”钟鸣拍案而起,号召席外官兵出去拿人。
赵克明抱拳恭敬表示钟鸣与沈爵,神采持重地说道:“铁剑门三年一届的选送弟子,另有半年就要选送这第十届了,不知二位家里的令媛少爷可都筹办好了?”
这一句好似尖刀的话语深深刺痛了李元青的自负,李元青双目抱恨,猛地昂首循着这声音望去,竟是坐在钟鸣郡守中间的一个贵公子,李元青深深记着了这个贵公子,之前仆人们恭谨地称呼其为”宝公子!“210
“元青,你出来,见见在场的诸位叔叔伯伯、兄弟姐妹。”赵克明对着站在观礼弟子中毫不起眼的李元青挥手招进。
“且慢,且慢,二位切莫伤了和蔼,怎忘了昔日约誓,又忘了本日乃是犬子成人之礼,莫再相斗。”赵克明说到前面语气已然有些不客气了,言外之意,如果再斗之下伤了铁剑门门面,大师都不能善罢。
“哈哈,好诗,钟大人公然文采斐然,我来对个下联。”沈爵笑了笑,故作思考一番,开口道:“文臣武将皆已死,唯留头顶烂乌纱。”
“竟然是我?”李元青心中惶恐莫名又万分欣喜,在此众目之下如此受人谛视,这是多么的光荣。
“钟宝!”南广郡守钟鸣的宝贝公子,修习点苍剑法,技艺不凡,不过根底不稳心浮气躁。
“传闻宝公子跟从点苍派虚云徒弟学习剑法,固然点苍是江湖小派,剑法却有些路数,加上宝公子天赋了得,想来怎会惹得钟大人如此气愤?”赵克明有些模糊地嘲弄之意深藏在心内,连钟鸣也未曾发觉。
“颠沛流浪,颠沛,丁佩!”世人叹服赵克明这谐音取字的工夫。
言语落处,偏厅内缓缓走出一个十6、七岁少女,一身灰衣,手臂上挽着一圈牛皮鞭,脸上不见任何喜怒之色,冷冷好似一块冰霜,眼中除了赵克明,便再不见其别人物。
“商旅富贾不知恨,隔江犹狎后庭花。”钟鸣以诗为刃,出言调侃沈爵。
风超心中绝望万分,更多的则是气愤,另有一分和世人普通,想要看看究竟是何许人物。
“沈瑶!”南广郡首富沈爵独生之女,修习锦缎刀法,家中大富,武道一途却少恒苦之心。
“这铁剑门何时又收了个了不得的弟子?能将南广郡年青一代才俊风超挤下来!”一时候群情纷繁,世人等候一见这奥秘的弟子。
“既然是铁剑门的弟子,定然就是二师兄风超了,铁剑门弟子当中,除了雷恨与赵麟以外,无人能出其右!”围观世人已有十之八九如此以为。
“丁佩!”
“佩儿,出来见见大师!”赵克明言语当中尽是高傲,就算提及赵麟也未曾见过这般的高傲神情。
李元青只得硬着头皮走出了人群,战战兢兢立在大厅当中,躬身抱拳,行一大礼道:“叔叔伯伯、兄弟姐妹们好。”
“这是功德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如此狂放不羁的宝公子,如此狂傲的剑客,才真正合适剑盟,钟大人你该光荣啊!”赵克明又是阿谀又是恭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