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内心悄悄吃惊,他看到我了,他和我一样有预知预感的服从,这类服从达到必然程度的时候,就会预先看到还没有产生的事情。有的修行之人,在元神没有凝成之前,就能开辟出这类预知才气,跟着功力的加深,会看到将来的将要产生的事情,从几分钟到几个小时,从几个小时再到几天,乃至是将来几年的事情,这类服从只存在于少数的修真者身上,万中无一。
我说:“走吧。”
好一阵洗濯过后,我照了照镜子,还行,就是嘴角另有点儿肿。身上其他的乌青和伤痕在内息的调度下已经消逝了很多,再有一两天就能病愈。我嘎巴嘎巴嘴,牙床另有点儿疼,不过不碍事,就是左手背上有两道伤痕,较着是指甲挠的。我翻来覆去地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想起是赫菁菁那丫头挠的。
我妈笑骂道:“看你能的,你咋没算出老三今早来呢?”
我却表情奋发,伸展了一下身材,浑身高低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
想到这里,我问赫菁菁几点了。赫菁菁进了电梯后始终低着头,这时候才小声说:“快五点了。”
我“哦”了一声。
想想她为了证明我在骗她姐姐的钱,还一小我跑来“鬼楼”,这类不晓得天高地厚的脑残妞儿,最好离她远点儿。
我眼看着这小我紧盯着我一步步消逝在楼梯的拐角。后背又冒出了一层白毛汗。
我皱起眉头,看了她一眼说:“只要你不说出去,没人会找你费事,要记着,祸从口出。”
我们走出大楼,内里白雪皑皑反应着灯光,披收回清冷的银光,氛围清爽而酷寒,远处传来鸟叫声和车辆的喇叭声,天就快亮了。
我一把拉住她的手,袖口里的钢针滑到右手指间,一边高度防备,一边四周搜索。赫菁菁也反应过来,刚要说话,我冲她“嘘”了一声。
我快步跑进卫生间,把羽绒服脱下来,又照了照镜子,我靠!这还是我吗?头发上、脸上尽是灰土,脸上还抹的一道道的,就像是从灰堆里爬出来的,嘴角也高高肿起,下巴上另有血迹,我抽了抽鼻子,身上竟然披发着一股子汗馊味。
我不晓得这丫头脑筋里都想些啥,但我晓得,千万不能和她扯上甚么干系,我可不想每天围在她身边转,庇护这么一个脑筋缺弦儿的女人。
我们走出这片修建工地,在工地的大门内里站定,远处一辆轿车打着大灯开来,雪亮的灯光刺得人眼睛生疼。赫菁菁下认识地躲到我身后。
我仓猝又跑出去,在寝室里找出内衣内裤,闪身进了卫生间,我得从速措置一下,这个鬼模样如果让我妈瞥见,还不得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