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神鹰抢先跨步出来,只见一阵水波泛动,司徒神鹰消逝在墙壁中。公羊犴紧随其掉队入,我们也硬着头皮走出来。
城门没有封闭,司徒神鹰抢先突入出来,我们也跟在他身掉队入。一条街道上干清干净,看不见一小我影和阴魂。全部城池里静悄悄的,就连刚才进入的那一队军士也不见了踪迹。
颖考叔笑道:“擅自开启鬼域血池?罹害众生?一派胡言,来人啊,将这几个私闯阴司的罪犯铐起来!押进大牢,明日血池问斩!”
“池小天国”,是十殿阎罗第四殿五官王治下,十六小狱第一狱。
只见大殿中俄然间呈现了浩繁军士,也不知他们是从那里冒出来的,一窝蜂地就要涌上来抓人。我们几个当即举枪便要射击。
郑庄公大喜,说:“真是一员虎将啊!就把这辆兵车赐给你,拜你为前锋!”言犹未了,此时班中又走出一员战将,是一个少年美将军,乃是公族大夫公孙子都,是郑庄公的宠臣。公孙子都指着颖考叔大呼:“你能舞旗,莫非我不能舞旗吗?”便欲上前去夺旗而舞。颖考叔见其来势汹汹,仓猝把着旗杆,一手驾着兵车跑走了。公孙子都追逐不上,恨恨地指着颍考叔的背影骂道:“你鄙视我姬姓无人,我必杀你泄愤!”
司徒神鹰想了一阵,探手从口袋里取出几张符纸,手一扬符纸扑灭,投向石门。过了好一会儿,只听一个声音传来:“阴司审案,活人免见!退出去!”
但是我们没有弄清楚这到底是如何回事,阴兵斩首活人头一次见到,我们不能冒然脱手,不然会获咎了阴司审案。
司徒神鹰嘲笑一声,大喝:“尔敢!”这声大喝,竟然将大殿震得晃了晃,梁上掉下来几个鬼卒,手里都拿着捕人的勾魂索链,一个个浑身颤栗瘫倒在地。
公然是他,怪不得血池四壁上雕镂了他的平生事迹。
我看过这处石壁雕镂后当即明白过来,这是一段《左转》上记录的故事,我们来到这个“鬼马峪”,地处秦岭淮河一带,但是间隔颍水尚远。
犯人的尸身头颅被砍断后,血池翻滚间从内里探出一双双锋利的手爪,将尸身头颅拉进翻滚的血水里。
当时军列中又走出一员战将,上前对郑庄公道:“抓着旗号走两步,不算奇怪,臣能舞动此旗号。”此人乃是驰名的孝子大夫颍考叔。颖考叔上前从车上倒拔起大旗,如同利用长枪般飞舞扭转,众皆骇然。
司徒神鹰也不知从那里摸出一块玉牌,高高举在头顶,玉牌披收回一阵强光。扑过来的军士立即吓得远远地逃开。
来到城池上面才看清楚,城门上方的一块门匾上写着“许都”两个大字。城墙上的旗杆上一面随风舒卷的旗号,上面四个大字“奉天讨罪”,旗杆上挂着二十四个金玲,风一过收回叮咚动听的铃声。
司徒神鹰嘲笑一声,说:“颖考叔,你擅自开启鬼域血池,罹祸阳间,你可知罪!”
颖考叔嗤笑了一声,道:“当年本王因为郑庄公思母心切,冒然出了个损主张,替他掘开了鬼域,制作了地宫,才让他母子和好如初。早已犯了天条。”
郑庄公传令:“如果有人妙手执大旗,行动如常者,拜为前锋,攻城略地,亦驾此兵车,城插此旗。”班中一员大将出列,乃是暇叔盈。暇叔盈手拔旗杆,上前三步,后退三步,仍把大旗直立车中,并不气喘。军士无不喝采。暇叔盈盛气凌人地大呼道:“驾车的在哪儿,快来为我驾车!”
十殿阎罗中的第四殿五官王,司掌合大天国,别名“剥剹血池天国”,别的又下设十六个小天国,凡是世人抗粮赖租,买卖讹诈者,推入此天国,再判以小狱刻苦,满日送解第五殿察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