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靼人治下的登州海防年久失修,登州水城只要破船10余条,当然也没人去清淤了。
张鹏飞眺望南边的芝罘岛,与威海卫一样,芝罘岛是山东最好的沿岸水兵基地,此时的芝罘尚未与大陆相连,还是海上一岛。两岛都有淡水,如在岛上构筑炮台要塞,可节制周边百里的海岸线。
水城并不大,南宽北窄,呈南北向不法则的长方形。
山东有很多岛屿海湾可避风避浪,如诸城斋堂岛、即墨福岛、威海刘公岛、芝罘岛(烟台)、莱州三山岛等。福山岛可泊船100多艘,芝罘岛可泊船150艘,三山岛可泊船500艘。
明军换乘舢板,在田横山西侧登岸。
作为海防要塞,登州水城当然有红夷大炮。水门两侧各有一座凸出墙体的炮台,举起望远镜扫畴昔,共有7门口径不一的铁炮。
登州城内的登莱兵备道如坐针毡。
明军强攻登州北城墙。
向济南、胶州、临清求援的号令早就收回了,路途太远,缓不济急,一时希冀不上。杨璥能做的只要从城外汛地收回分汛驻守的登州营,并调文登、莱州二营抽兵声援。
明军在登州水城前停下,城外海面下水门、平浪台、防波堤统统仍旧。
“如何回事?”
“带上吧。”
“让绿营战俘引水,开几艘沙船出去,我们把能搬走的物质全搬上船。”
其他海岸线,有的山多岛密,船只难入,有的如宁海州沿岸尽皆平原,船只无避风港可泊船。
“男丁为奴,女眷入营。”
“只要6艘船能跑。”
绿营兵对此当然心知肚明,扑灭烽火连滚带爬逃出墩台,找汛地把总报信去了。
船埠位于内港的城墙内缘,守备府和水城兵丁的营房在内港东侧,位于内海湾与东城墙之间。
排枪弓箭射向城楼,架起木梯,一天即登下水城墙头。
明军水陆并进,绿营以炮火反击。
领兵打下水城的顾容等在船埠,见张鹏飞下了船,迎上去道,“羽帅,绿营守备在府中他杀了。”
2天后,炮兵阵地构筑完成,张鹏飞命令不必怜惜弹药,火力全开。
画河穿城而过,在水城东侧流入大海。这条河本来注入水城内港,明朝为减少淤塞,将河道改道了。
十年没来,张鹏飞也不晓得海底泥沙是甚么形状,尖底战船和夹板船是难以靠近了。
普通来讲,木船不宜与海防要塞打炮战,但明军器力有绝对上风,对登州水城这类露天炮位,几轮齐射砸畴昔,石屑纷飞,最多数小时就能将炮台打倒。
张鹏飞也不焦急,航道差船队没法抵近这没干系,鞑靼人兵力不敷才是他们最致命的题目。
登州绿营3次出城反击,全被密密麻麻的排枪火力遣散。
如是三次,声援全数失利。
登州府城构筑在台地上,因为地基的启事,形状呈D字。4座城门,周长3里,高3丈5,顶宽2丈。
水城墙基以条石修砌,墙体内为夯土,外包砖石。面海的北城墙长300米,高约9.4米,顶部宽8米,垛距10米。水门又称天桥口,进深约11米。
水城守备泣血求援,杨璥派80人出城声援,走到半路便被一阵火绳枪和佛朗机的射击遣散,连滚带爬地跑回登州。
北方鼎革不久,南边还在整日兵戈,明军战旗这些兵还是认得的。
官位是参政衔的分守道比按察副使的分守道高,但分巡道例兼兵备,战役中更首要。没有登莱巡抚,山东海防最高批示官就是杨璥。
明军较着势大,登州营妻儿长幼尽在城中,出城声援决计不强。
两天后,朔望大潮,7艘沙船趁潮流抵近水城。
“正在盘点,环境不太悲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