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这棍状投矛器制作起来很便宜:一臂长的矩形长条木、几个修整过的梯形小木块、两片不值钱的长条生铁片把几个木料一夹,最后在棍头装个耐磨防腐的青铜‘鼻头’,通体刷几次放火漆就制成了既简便又很坚毅的投矛器(投矛杆)。并且大楚已经做出了标准化人力机器出产线,一年青松出产十万个标准投矛器!
前面的人笑他做梦:“你咋晓得是钢器?说不定是一堆布。呵呵……但那商贩却辩论道:“就是钢器!自从楚人占了马鞍山,这钢器出来的就像流水一样!他们从平顶山把煤水运过来,拉到湖北的大冶和这边的马鞍山,做出钢器,并且带着粮食运归去。传闻这一去一回就能赚大钱!来来去去靠的就是这些龙鱼大船。我如果有几船,也能归去当老爷。”
这边的史菲璇闻言俄然对沐麟阁说:“走!不坐这贼船!等下一艘。”沐麟阁一愣:“要等好半天呀。很迟误时候的。你不是要赶时候吗?哎呀,就一个船嘛,又不是要割你的肉。”但史菲璇倔强的说:“岂可上贼船?走!!等下一艘!”
嗖嗖嗖~~~如雨的锋利细矛纷飞而去50米外,杀得仇敌像被风吹倒的树叶,哎呀啊啊的惨叫着倒地,结果竟然和列队枪毙差未几!固然细矛打不透铁甲,但这些团练也没有铁甲嘛。而几个用藤牌的团练,则被飞矛重点集火,或被射伤大腿或被击穿藤牌伤了臂膀头部,也没一个敢硬上。
哗哗啦啦啦~~~就像一块大石头冲进豆腐堆中,火铳近间隔猛击和楚军的狂热冲锋刹时把团练‘砸’的七零八落!而两侧的团练则被楚军跟进而来的投矛兵又一轮三段击,杀的如枯叶滚地。
一听到‘朝廷’,大师伙儿都不敢说话了,但眼神都很不友爱的偶尔瞟瞟史菲璇。氛围非常凝重,史菲璇气呼呼坐下来,对着沐麟阁自言自语:“现在的人都品德废弛,一点儿忠义之心都没有。瞥见有好处就见利忘义。世风日下、民气不古。真要好好清理恶棍,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沐麟阁啰嗦了一句:“哎呀,生个啥子气哟,各朝各代不都如许吗?啥子朗朗乾坤哟,官商勾搭、村霸市霸,哪个朝代少过?本朝贪腐莫非还少吗?从上到下都烂啦。就连那些霸旗兵和侣营兵,吃瀚人的公粮却不做事。上了阵装个模样就跑,被楚贼撵兔子一样。我记得哪个大臣说过~~~说他们是粪桶。哈哈哈~~~这大臣倒也风趣,不说饭桶,却说粪桶。哈哈哈……
数今后,长江北岸。一座港口大划子只云集,过江的、发卖东西的,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沐麟阁在摊子上买了些烤牛肉一边吃一边拿给一身青红色男性净衣的史菲璇:“吃点儿吧,是川西、乌斯藏那边的干牦牛肉,做的挺好吃。”
那船远比其他船只来的快,靠上陈腐的木质船埠后,有熟谙船长的商贩喊道:“老板,我就说你有钱吧,这换了个楚贼的蛟首魏金船,感觉如何?”那船长很高兴的哈哈笑:“不错,不错,比之前的船强多啦。船身造的太好了!前端分水快,船身又宽广,吃水浅,这就叫‘又快又稳又便利’,楚人造的东西就是他娘的不普通!”
但这事儿也不能想多了,鬼晓得这神婆有没有窥视思惟的本领。好不轻易上了第四艘老船,已经快傍晚了。行船至一半,前面就追来了第五艘蛟首魏金船。这让沐麟阁更是不悦:老子如果被吹病了,就怪你这死神婆!
就这两分钟的工夫,前面要‘夹攻’的团练还没跟上来呢。因为他们劈面,十几个正规的火铳楚兵排成一线,就这么薄薄的一条线就把胆怯的他们拦住了。而楚军首级则对他们吼道:“我数三下,放下兵器、趴在地上可免一死!”又指着火线坞堡说:“谁砍了地主老财的人头,就既往不咎!不然为虎作伥,夷三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