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花一想到一年内要还五十多块钱就心慌。

堂屋摆上极新的大圆桌,大师围坐着开吃,仿佛感受饭菜更香了。

复苏想了想,“既然从后天起他没空,就叫他明天来吧。”

方荷花说:“那是你们俩的,等今后你们俩伶仃过期可用得着呢,现在就搬来用,没个一两年就旧乎了。”

一年三节,亲戚们之间都要送来送去,一家都不能遗漏。过年时,又要去各家用饭,哪家都要吃到,一向吃到正月十五才结束。

方荷花板着脸,“从哪儿玩来,这么大的人了,一得了空就不着家!”

“你过年要甚么钱,吃喝都是家里的,还想着和那些逛马路的小地痞去镇上乱买?快拿出来!”方荷花催道。

吃过晚餐,把灶膛里的火块都铲了出来,一家子围着烤火。复苏却又进厨房重新烧火,他要烧水沐浴,还为红梅烧好了水。

“新婚嘛,当然粘乎些。”苏保国也颇对劲,他拍了拍他二儿子的肩膀,“福子,闻声你妈说的没,你大嫂为何高欢畅兴嫁给你大哥,因为你大哥勤奋无能啊,你可得向你大哥学学。”

陈贵接话,“人家是媒人,办事收礼这是他应得的,你有甚么好气的?”

“旧乎就旧乎,放那儿不消多华侈。”红梅晓得长辈们对家具等看得很重,都是之前太穷闹的,一把小凳子散架都修一回又修一回的,连碗裂缝了也要补。

天刚擦黑时,方荷花返来了。这会子红梅和复苏在厨房里做饭呢,方荷花进厨房见他们小两口一个灶上一个灶下边做饭边聊着,她乐呵呵地来到堂屋。

三个弟弟屋里正愁没桌子放工具,就把旧桌子抬了出来,可不舍得劈成柴火烧。

李桂花听得心疼死了,“哎哟哟,计生站的那些人真不怕天打雷劈呀,为了保住铁饭碗,啥事都做得出来啊?”

苏福一向苦闷闷的低着头,说:“我如何学啊,砖厂要他不要我。家里这么多劳力,又不是地里的活干不动。我不就是早上起得晚一点,干活慢一点吗,又没每天呆在家里睡大觉。再说了,老三老四可没比我强。”

“你管呢!”方荷花瞥了他一眼,懒得理他,心想他都十六了,应当懂点事吧,老迈这是要和红梅圆房。老迈结婚当晚没入洞房,明天早晨在病院,今儿个早上凌晨三点多才回家,必定没和红梅阿谁。

苏保国坐在堂屋烤火,笑着说:“哟, 我可不敢再喝, 到时候……我带一瓶真酒和一瓶水酒去, 我偷偷喝水酒。你老丈人不细心, 瞧不出来, 哈哈。”

本来苏家就有六口人,现在加上她七口人了,一家子围着旧方桌有些坐不下,并且旧桌已经黑乎乎的,如何擦也擦不洁净,还被虫子钻得到处都是木粉。

复苏搓动手对劲地说:“那是,你儿子有人疼着呢,别总觉得我是讨人嫌的。”

“好吧。”方荷花说完就往头上包一块破毛巾,再将两手插进外套兜里,缩着身子出门去老木家。

苏福分馁,嘟囔道:“我也想啊,可我能去哪儿找活干,又没人要我。”

复苏想起一事,“对了, 我丈母娘还给福子包了十五块钱的红包。”

李桂花朝他翻了个白眼道:“你有文明咋没上天呢!我意义是说,单干还不如个人呢,靠挣工分还能存点钱,如果一年内不做新衣服,两个儿子学费也不涨,钱省着点花,五十多块钱还是能还得上的。”

陈贵对分田到户单干很有信心,李桂花也不好再说沮丧的话,“欠条的事不提,红梅的婚事我们得操心吧,她都十九了,可不能担搁。”

苏福明天本来就不痛快,气嘟嘟地说:“大哥身上总有零费钱,我咋就不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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