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客身着玄色长袍,手执一把利剑,黑发虚虚地束着,轻风也吹不开眉宇间的肃杀之气。刀光剑影之下,灰尘飞扬。

不久,车里又传出羞人的喘气声,又有谁不住告饶,异化着那如有似无的男香,像鸦片普通,惹人上瘾,欲罢不能。

叶轻被他火辣辣的视野盯得难受,不由侧过脸瞥他,两人视野一交汇,噼里啪啦地过完电,又相互难堪地回到原点。

邰笛狠厉地刮了叶轻一眼,眼底却溢满浓烈的哀伤,仿佛在幽幽地诉说他是个负心汉。

“不,是你的荔枝。”

邰笛点头,保护地说:“当然。”

*

“荔枝?那大总裁还真把这卖屁股的当杨贵妃养啊,笑死我了,人贵妃有他这么骚吗?就一个被人包养的小白脸。”

叶轻在文娱圈摸爬滚打太多年,比来才渐渐出头,早就从当初的愣头青磨砺得极会做人。对于这些夸大的献殷勤,叶轻嘴角始终挂着恰到好处的浅笑,委宛地回绝或接管,一点也不给别人尴尬。

特别是叶轻提及他未婚妻时,那毫不在乎的、体贴漂亮的语气,是真的发觉不到一丝妒忌。

“叶哥,诶呦,这假发有点乱了,我叫人过来划一洁整。”

叶轻回身就走,前面那群热得撩袖子撩裤腿的女配嘀嘀咕咕。

小助理像打了鸡血一样,立即举头挺胸,收起微凸的肚子,马不断蹄地帮叶轻端茶送水,嘘寒问暖。

传说中的荷尔蒙香,企图开释你自在、欢愉的灵魂。

他扣住邰笛稠密的黑发,卤莽地咬住他的高低嘴唇,光滑的舌头在他口腔里不竭搅动,其狠辣程度的确要把对方拆了吞肚。

下一刻,叶轻就收回了这点不幸见的怜悯心。

*

邰笛皱起了眉头,他手机里不但有和未婚妻谈天记录,另有一些别的东西,是叶轻看不得的。

这位总裁五官非常浅显,年青时还能用清秀描述,到了这个年纪,就只能用……浅显两字。

如果这一秒。

总裁被挑逗得不能自已,空出左手松了松一丝不苟地系着的领带,张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像极了被巨浪拍到岸边苟延残喘的浅水鱼,他的神采纠结又古怪,寡淡的面孔糅杂着“我活力了”和“快点来一发”的庞大,想推开对方又舍不得,只好别过脸不睬他。

等叶轻已经关上车门,往剧组棚里走去,邰笛才恍恍忽惚地从他这句荤话里反应过来,推开门,迎着骄阳:“你的荔枝!”

现在,叶轻重新清算衣冠,抚平被邰笛压皱的戏服,似笑非笑道:“邰总,您对我刚才的办事还对劲吗?”

――中间女配出了很多汗,妆全花了,也没见人号召。

驾驶座的背椅上靠着一个面庞怠倦的男人,三十多岁摆布,大夏天仍然穿戴深色订制西装,衬衫纽扣系到第一个,喷了点木质的男士淡香水。

何况,那人说得也没错,他就是个被人包养的小白脸。

骄阳炎炎下,导演把用冰块冻过的毛巾往脸上一压,摇椅上一躺,恨铁不成钢地踢了木讷地站在一旁的特助一脚,用力给他使眼色,“你这榆木脑袋,还愣着干啥?快给小叶送水递毛巾去。”

叶轻笑呵呵的:“我感觉她们说的有错。”

叶轻趁着这大好的含混氛围,用心重重地伏在男人的身上,手臂支撑住靠背,和驾驶座那人凑得极近,鼻尖呼吸出来的灼炽热气,肆意地拍打在他敏感的部位,嗓音嘶哑到不可:“如何?我站在内里太久,你心疼?”

后不再言语,回身即走。

“你别如许,一个小时后我就要赶去拍下一场戏。我们时候紧急,犯不着用在活力上。”叶轻吸了一口气,神采有些恍惚,居高临下地凝睇着他,“再说了,下午你不是还要去见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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