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元坤俄然放下酒杯,发话道:“虽是宴饮,但朕仍有些疑问想考校下诸位爱卿。”
“臣妾先辞职了。”阿和及时施礼告别。
元坤看了看户部侍郎,笑道:“这就得问汉中王了。”
这天夜里,秋猎的庆贺酒宴非常热烈,豫王元祥射中的一头豪猪成了王室宗亲当中最大的战利品。靖文帝非常欢畅,特嘉奖他坐到了本身下首。此次后宫四宫除了东宫萧皇后要伴随太后未能前来,剩下三宫都来秋猎了。这此中最惹人谛视标当然是方才从吴国嫁来的这位和亲公主。陛下也公然对这位北国公主宠嬖有加,酒宴上单点了泰成宫伴驾,席位就紧挨着陛下,比邻豫王。而被宫中视为混世小魔王的豫王,竟然也对泰成宫非常殷勤,两人席间有说有笑,更是让上面的人看得目瞪口呆。
元祥对那些风花雪月倒没太大兴趣,只砸了下嘴巴,不屑地说道:“哼,欺负我们的时候那么神情,本来还是个妻管严!”
韩云苦笑一下,施礼辞职。
阿和笑了起来,“倒也不必然是武功奇高,那人就是韩云的未婚妻,将来的汉中王妃啊。”明天她听陛下提及这两人的故事,也是猎奇得不可。
韩云乘胜追击:“耍滑取巧也好,雕虫小技也好,都恳请皇后见教。”
阿和保持着脸上的果断不平,内心却非常想抓头。
这恰是韩云心底顾忌之处。汉中自祖上习前朝旧制,数十年未曾加赋,现在到了他这代,竟要苛捐与民吗?那他到底凭甚么突破祖上定下的“汉中之约”?
“不算轮休两年摆布。”户部侍郎照实答道。
阿和分开后,元坤俄然道:“另有甚么事,一并说了吧。”明显是针对留在原地的那位汉中王发问。
元坤毫不在乎:“正所谓精进如此。”
元坤心知内幕,却成心火上浇油,曼声道:“汉中王传闻皇后棋艺出众,还想有空再就教一下。”侧重夸大了阿谁“再”字。
“谁、谁调戏她了!”韩云不由恼红了脸,清秀的面庞显出几分难堪。
韩云看了看阿和,又看了看坐在上位的元坤,重新拜倒,慎重说道:“臣遵旨,谢陛下隆恩。”
“不过宫中制止打赌的哦,十两一局是不成能的了,王爷可想好,别白搭了时候。”阿和说完,又看向天子,笑道:“臣妾说得没错吧,陛下?”
“哦。”元坤不再打趣,敛了神采,考虑半晌道:“你可想好,汉中自古敷裕,且当年又与太宗相约。大可恪守列土,一旦通了运河……”与北燕之间的联络便再难划清,必定会垂垂归附于北燕朝廷。
此言一出,四周都静了净。统统人的目光集合在这位和亲公主身上。
“皇后,朕给你引见一下。”翌日晌午,秋猎典礼以后的空当,靖文帝元坤俄然召见了阿和。带着令人不安的笑容,靖文帝指着一旁的年青人说道:“汉中王韩云,本日前来进贺,说想拜见一下泰成皇后。”
元坤却点头说道:“皇后说得有理。薄其税敛,民可使富。既然十一税不敷,那就十五税一,纳与国库。汉中王可有贰言?”
元坤见他宽裕,更加锲而不舍地调笑:“你当世子的时候不就已经订婚了么,如何还没结婚?传闻王妃还是汉中将门出身王谢闺秀,莫非因为太瓜而被王妃嫌弃了?”
元祥也小声嘀咕:“下棋又下不过他,要不,我去找几个侍卫等宴会以后围住他,我们硬抢?”
元祥猎奇:“谁?皇兄都赢不了他,那人的武功岂不是比我皇兄还高?”
韩云被这高耸的一问呛到,很有几别离扭的粉饰道:“也没甚么,借着秋猎,外臣来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