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是做梦吧。”元坤笑嘻嘻地持续“欺负”阿和。
上了楼,元坤看着窗边上伏案的阿和,心中涌起了一阵暖流。他上前将阿和抱起,筹算让她在床上睡得更安稳些。
“是么。”元坤直接将脸凑到阿和跟前,用下巴悄悄地蹭阿和的脸颊。
阿和却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小声说:“瘦了,阿坤你瘦了。”不止瘦了,下颚还冒出了点点胡茬,看来连打理本身的时候都没有。
常氏拉着卫岚的手,也连声说道:“此次多亏卫将军和汉中的各位大力互助,要不然……陛下固然也带了晋王府的亲兵,只怕人手不敷,再出甚么岔子。”
这一天早晨,常氏陪着阿和一起吃了晚餐,又送她回到之前住过的观月楼中,劝她早些歇息。一起上车马颠簸也是辛苦,可阿和因为尚未见到其别人,总感觉另有些放心不下,并没甚么睡意。
如果晓得让她白等了一夜,他该会多惭愧。
不想阿和俄然醒了,她瞪圆了眼睛,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久,说道:“真是陛下?我不是做梦了吧?”
阿和点了点头,却不肯意放手。这一夜,阿和就直接缩在元坤的度量里,安安稳稳地睡着了。
常氏也对卫岚奖饰不已:“卫女人真是女中英杰!即便是身为女子,也忍不住要为之倾慕呢。”阿和听得连连点头,真是感觉这一趟汉东之行固然盘曲,但熟谙了贤惠的晋王妃和威武的卫将军,如何看都是不虚此行!
正在睡得朦昏黄胧之际,有人俄然抱起了她。阿和就感觉身上一轻,顿时复苏了一些――连续串的变故让阿和连就寝都轻了很多,稍有声音就能惊醒。
常氏道:“听卫女人说,先一步派人送她回了并州府,估计现在正和家人在一起吧。不过,并州府尹已经被停了职,现在囚禁在府衙以内。这攀交宗室、结党营私的罪名只怕逃不掉了,家人也必将遭到连累。”
阿和俄然想起:“也就是说,那天我们都在忻州城?”她和阿芷一向被关在别院里,一举一动皆有人监督,天然内里的动静甚么都不晓得。那晚元城与她说话时,看了是发觉了城里有些不平常的气味,这才要将她们转移走吧。
“那其别人呢?”
卫岚和常氏相视一笑,这才开端跟她解释:“那一晚得知你被魏世子劫走,陛下和晋王就带了王府的亲兵,跟到了忻州。因为不晓得魏世子到底作何筹算,以是世人只能将兵马驻扎在忻州四周的山里,一面让邵青带人去刺探动静,一面当场调兵,筹算将魏世子一网打尽。”
阿和这才问道:“陛下呢,其别人呢?”
俄然感觉这一起上的辛苦都值了。
烛花跳了一下,阿和盯着烛光发楞了好久,终究有些困乏了。她坐在窗边,趴在桌子上,眯起了眼。
阿和听了,又不安起来。阿谁大蜜斯脾气娇蛮又率性的阿芷,此后会如何呢?但是说到底,这是牵涉到宗室谋逆的大案,罪罚不成能轻。大抵味是放逐或者发配放逐吧。
阿和定睛一看,面前的不恰是陛下嘛。又是一身风尘仆仆的模样,身上披的大氅还没来得及换掉。
卫岚也道:“当时我连夜回了汉中,调来了部下精锐的军机左营。因为汉中离这里比来,陛下若从京里调兵,只怕还要花些时候。我家主公也得知了动静,现在已经在去漠北的路上了。”
阿和却忍不住抱住了元坤的脖子,把头埋到元坤的胸前,闷声说道:“就算是做梦,我也不肯意醒了。”
常氏也道:“要顾及到宗室的颜面,另有汉东各大世族的好处和设法,魏王府将被如何发落还很难说。这还要看陛下的决计。阿和mm这一起辛苦了,这些操苦衷临时先留给他们男人去想吧。你先好好歇息,估计陛下这一两天就会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