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女官面面相觑,有些佩服道:“想不到公主还能看懂这些留守军的摆设。”
“阿和,前面的有些内容,我想你还是不看为妙。”元坤见她神情有异,安慰道。
阿和思考道:“本来如此。江阴军一向驻守在阳江南岸,虽说吴燕之间几近没有甚么摩擦,但边疆上总不能无人驻防。现在新帝但愿拉拢陛下,企图在于但愿北燕有所行动,管束住江阴军的变更。”
“你的意义,朕又怎能不懂?只是这些做给外人看的东西,朕不喜好。伉俪同心,这个时候方是见证你我同心合力的机遇。你不要担忧,朕自有体例回绝掉这份国书。他的皇位坐得稳,才有资格跟朕谈前提。他如果连本身的皇位都保不住,又有何德何能来封我的皇后呢?”
“陛下,”阿和俄然慎重地称呼道,随即跪倒在地,“臣妾有罪,请陛下废掉泰成宫的封号,收回臣妾的皇后封号。”
阿和大抵地阅过这份国书,前面的内容不过是新帝对北燕靖文帝的溢美之词,另有但愿吴燕两国持续联盟干系,但愿靖文帝能支撑他安定海内的战乱,他将会给北燕更多的互市好处。
阿和在信的后半段,不出所料地看到了和亲一事被提及。出乎料想的是,泰成公主的名字前面加了连续串的封赏:
就像是大婚之夜那一个巴掌,打醒了元坤普通,他再次被她的话所警省。“阿和,朕懂你的意义了,朕也不会勉强你。”元坤用手悄悄地抚摩她的头顶,将她拥入怀中,承诺道:“朕会回绝这份国书的。”
这段话已经写到了纸张的最末,阿和仓猝向后翻去,却发明前面的内容不见了,看来元坤是将最后这页纸藏了起来。
“吴国的新帝下了国书,你能够看看。”元坤从怀中取出那份绝密的信函,递给阿和。
阿和奇道:“与我有关?上面说甚么?”
阿和正要出门,元坤已经到了门口,拉着她的手出去,说道:“彻夜开端刮北风,内里冷,你就别出去了。”又问道,“已经传了晚膳了吗?恰好,朕还没吃,过了陪朕喝一杯。”
元坤看了看她,心想她对他真是越来越体味了,他还在踌躇要不要奉告她这件事,但与其一向瞒下去,不如照实说了,让她本身定夺。
阿和点点头,既然阿坤不让她看,那她就不看了。实在不看也没甚么,她几近能猜出来新帝的互换前提。
元坤一怔,从她的眼中看出了刚毅和不平。他终究晓得阿和在可亲敬爱以后,另有如答应敬可佩的神采。
阿和仓猝解释:“陛下曲解了,臣妾不是这个意义。”
一统天下――这确切是个诱人的词。古往今来多少帝王都为了这个词呕心沥血,鞠躬尽瘁。但是元坤审时度势,以现在北燕的气力还不敷以完成如许的豪举,如果勉强为之,只怕这到手的天下要保持下去就更难了。而吴国也未真到了千疮百孔的境地,现在的新帝看起来已经是大权在握,实际上能保持多久呢,拭目以待吧。
阿和笑道:“小时候在父王身边,这些留守军的名字倒是熟谙。这几日翻了翻几本地理志,不难猜出这些处所的意向。”
方才在御书房中,几位重臣和近臣也见过了这份国书,大抵都同意接管如许的前提,毕竟机遇可贵,奉上门的礼品为何不收?有的人还建议靖文帝借机举高筹马,最好能获得阳江两岸的漕运节制权,如许一来,不但能在两国互市上获得绝对的上风,乃至今后如有机遇,天下一统的大业也会由北燕来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