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持续月余,元祥竟然在靖文帝考量众亲王课业的时候拔得了头筹。传闻靖文帝出题“尚武”,命还在教馆里上课的统统宗亲王子当堂以此题目作文。元祥迟疑满志,干证左引,上至先帝“汉中之约”下至国策戍蛮,洋洋洒洒的写了近千字,非常出色。靖文帝见了大喜,连声奖饰了几句,又赏了他一对玛瑙镇纸。
元坤浅笑:“你很聪明。”
“本来如此。”元坤点点头,他也听闻过泰成皇后的生父端王乃是吴国驰名的一员骁将。吴国崇尚风雅,朝廷重文轻武,是以勇将名将屈指可数。端王乃是吴国皇室少有的长于统兵的宗亲,深得先皇重用。现在的宣帝即位后,更是付与这位皇弟吴国的精锐军队。可惜端王却在七年前的西南之战死于流箭……元坤俄然想到一种能够,流箭?未免过分偶合,须知西南之战后,端王就是吴国军功最高之人,又是宗室王爷,再如何赏都只怕功高盖主……他回过神来,看着身边神采灵巧的阿和,心想,这孩子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启事才嫁过来的。
门外朗声笑道:“朕就晓得你会这么说。”靖文帝又没让通报,直接进了寝殿。
阿和听了眼睛一亮,说道:“阿谁,传闻陛下有《镜花缘》的孤本……”
阿和赶紧存候。元坤扶起她,说道:“此次豫王学业大进,都是泰成皇后的功绩。”
阿和与元祥来到皇宫当中一片开阔的草场,演武场就在此中。阿和远远的看到一排草靶,问道:“那排靶子立在那儿,是用来射箭的吗?”
阿和一鼓掌,欢畅的道:“是啊,不晓得太多,又不晓得问谁,只好向豫王殿下就教。”
元坤发笑道:“只要这个?朕等会儿就让人给你送来。”
元祥红着脸,仍然嘴硬:“好吧,本王就勉为其难收你这个门徒好了……不过本王明天府里另有事,先归去了。明天抽暇过来教你。”
这日,元祥又来泰成宫玩,阿和公然找了个来由,带着他到演武场四周玩。
第二天一早,元祥兴冲冲的冲到泰成宫里,趾高气扬地一番大讲特讲,阿和便带着一班吴国过来的宫女粉饰住笑意,乖乖地做门生。
阿和暴露艳慕的神情,问道:“莫非元祥也会射箭么?”
“陛下真好……啊不,谢陛下。”
元坤安抚地摸摸她的头,笑道:“那么皇后早点歇息,朕先走了。”
“哦?”轮到元坤一愣,道:“那么,皇后在吴国经常获得甚么样的奖饰呢?”
“不过豫王的事还得让皇后多操心。对了,秋猎就快到了,这小子一向贪玩疏于演练骑射……”元坤停下来,好笑地看着瞪大双眼的阿和,她脸上仿佛就写着:这个我真不会……“皇后只要带他到宫中的演武场那边去转转,朕自会安排人教他。”
阿和笑眯眯的送元祥出了宫门,还不忘叮嘱道:“教员明天记得早些来,门生备下桂花酿恭候台端。”
因而翌日一早,准能看到豫王元祥又神情百倍地到泰成宫里“传道授业”。
元坤发笑,确切听过陪嫁来的宫女带有这类口音,又问道:“那皇后的官话如何说得这么好?”
“元祥,就教一下汉中之约是如何回事?”
阿和解释道:“父王长年驻守在外,臣妾不是在都城里长大的。父王过世后才随母妃回到都城的王府。”
“阿和真呆,不,真乖。”阿和学着吴国后宫女人的一口吴侬软语,惟妙惟肖。
普通的环境是,豫王殿下神采一变,紧跟着轻咳两声,粉饰住心虚一本端庄的说,这个题目简朴,但是本王本日另有要事,这里临时压下择日再讲。
当然,阿和是个好学的好门生。每次教员要心对劲足的下课时,她准会举手再问些新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