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恶霸又重现江湖了。
那人在她耳后降落笑了几声,身材更紧密地贴过来,将她直接压在身下,然后去拽她的亵裤。
薛嘉萝一边伸手揽住他脖子,一边抽抽搭搭的,“教甚么?”
他的侍卫跪在屏风后,“看清了,人最掉队了薛家仆人的院子。为了引他脱手,卑职特地选了偏僻没人的路,但对方没有脱手的意义。”
毫无章法的挣扎,不知收敛的用力推拒,重新到尾一句话也不说。
周君泽背对着她穿衣,她踌躇了一下,拿下他的披风递给他,“您这就要走了吗?”
气候转凉,薛嘉萝换上了更厚重的棉被,乌发散落在枕上,下巴埋在锦被里,睡得苦涩,有人翻开她被子都不晓得。
周君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天子仿佛也听得烦了,言官尚未说完就挥手让他退下。
薛清再拜,“臣……”话却说不出来了。
周君泽打断她,“行了行了,晓得了。”
孙除看了他一眼,“殿下何必这般曲解老臣的本意。”
薛嘉萝窝在他怀里,湿漉漉的眼睫贴在他胸口,小声说:“我想……”
“唔……”她终究睁眼,床帏外的夜明珠收回微小的光,照亮他低头亲下来的侧脸。
周君泽衣衿散开,暴露胸膛,身上一股脂粉味。
周君泽缓缓在她头发上摸了几下,轻声问:“奉告我,谁教你说的?”
薛嘉萝的葵水来了,周君泽三个月的禁闭到时候了。
周君泽想起薛嘉萝那句“没胡子,不是老爷”,即便在这类场合下也没忍住笑了。
一个肇事精领着一群肇事精,的确是兵马司中头号毒瘤。
周君泽不晓得为甚么变得沉默,过了好久才说:“睡吧。”
薛嘉萝眼泪沾湿头发,混乱贴在脸上,她受了天大的委曲普通,红着鼻子一抽一抽的,“我要看着你。”
“嫁出去的女儿回的是哪个家?”周君泽抬起眼睫,似笑非笑,“还是说薛侍郎想要本王休了你女儿?只是本王侧妃并没有犯七出之过,没有任何来由休她……再说,本王还舍不得……”
直到腰上环上一双手臂,温热的身材被凉飕飕的胸膛度量。
薛嘉萝伏在枕头上,她的脸藏在黑发中,只露一双眼睛,看着朱红色床帏,不说话。
侍卫出去后,一个红衣女人出去,纱衣金钗,长裙下暴露光亮的小腿,一看便知不是良家。
这一天快入夜,桌上几人都已昏昏沉沉,口齿不清地相互吹嘘,周君泽站在窗边,看着楼下。
“如果孙阁老是至心盼望本王为国效力,何不上书建议陛下封我一个大司马,让我领兵去关外?”
周君泽连个正眼都不给,面无神采从她手里抽走披风,他今晚内心压着事,连逢场作戏都装不出来,只感觉腻味腻烦。
饶是周君泽也愣了一下,“看我干甚么?”
她向来没甚么戒心,被人夜袭抱了满怀也不晓得转头看看是谁,只一味遁藏,“冷……”她抓住已经伸进肚兜里的另一人的手,“别摸……”
他现在在兵马司领事,部下根基都是京中官宦后辈,一群干系户,世家间来往多盘根错节,水深是非多,世家后辈在他部下却能同心同力,一门心机地惹是生非。
薛清脸上是一种哑忍的沉默。
周君泽忍耐到头,非常卤莽地按着她的肩头,一只手将她双手反剪牢固在她后背上,“不要让我活力。”
薛清站起来,拱手道:“臣在。”
周君泽嘴角微微翘着,“孙阁老的意义是,要将本王赶出都城?”
这话还是在和稀泥保护周君泽。
周君玟扶着额,一副很累的模样,“朕不放心他阔别都城,此事莫要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