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逢有碰到高地,皿晔皆会上去查探一番,肯定没有人才会持续往前走,有人天然就会将人救到船上。
皿晔合上衣衿,打量这间屋子,想要寻一些能够清理伤口的东西。这间屋子是一间卧房,房中的东西列举很整齐,可见这家人家走的时候并没有太仓猝。
“你履行号令就是,不该你管的事,你少管。”皿晔明知闫方一心为他,却又没有一个妥贴的答案给他,只能拿捏出一副顶头下属的作派来。
激流之下,掉转船头极是不易,皿晔仍旧是以内力为助力,帮闫方将船头掉向东方。
借着熹微晨光,能够瞧见皿晔的神采白得可怖,那人吓得颤抖,说话都在磕巴:“我,我是见过岐王爷,可……可岐王爷已经走了。”
皿晔承诺了一声,闫方这才放心去发讯号了。
皿晔眉心深蹙:“走了?”
皿晔心头一阵紧似一阵。入眼处尽是泥石,若说这些泥石的风险,无疑是对下流风险最大。一顿饭也没有多大的工夫,苏郁岐他们的小舟能走到那里,他实在是不敢想。
船很快泊靠,闫方和诛心阁中的弟兄一起搀扶着船上的人下船。
面前泊靠的处所是一个村落,村庄里早已经空了,村民百姓皆已经出亡去了,但村庄还没有被淹。世人寻了个瞧上去还算殷实的大户人家,将人安设出来,皿晔号令:“统统用度,都要记录下来,待这家人家返来,要一并赔偿给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