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媛姐,你身材没事吧?”入狱之处阿媛便得了感冒,病势起起伏伏,大半个月了还未见好。
阿媛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好偏头看着床帐。
“你不猎奇?”小乐见她反应冷酷,不免有些不得劲。
“老爷,新进府的仆人到了。”管家出去讲道。
“为何?”许伯迷惑。
“你如何还没死?这么多年我都奉告本身你已经死了。”他的声音仿佛是从牙齿缝中挤出来的,透着阴寒和凌厉。
“嗯,不在乎。”
“啊――”
“是,多谢许伯拯救之恩,幸而赶上许伯,阿媛这副残躯才得以有机遇残喘。”
“咳咳……”她咳嗽起来,嗓子仿佛有些发痒。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快好了……”阿媛笑着看她,“别担忧,我必定是能走出去的。”
阿媛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腿,拿着本身才做好的一双鞋子往内里走去。
那些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的夜晚,那些碰到流民就睁大眼寻觅她的踪迹的日子,那些……既恨她又念她的日子,于此时而言都有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阿媛仰着头,睫毛扑闪,像是被猎人追捕而惶恐失措的兔子。
现在看着害怕得瑟瑟颤栗的他,贰心下一片畅快:赵媛,你终究还是落在了我手掌内心。
大司马……也就是陆斐,他看着这张熟谙又陌生的脸,几近想亲身掐上那颀长白嫩的脖子。
“我们能出去了!”小乐喜极而泣, 抱着阿媛冲动不已。
书房里,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在埋头誊写,他身量极高,仅仅是坐在那边也像是一座山普通沉稳。他头戴玉冠,身穿红色宽袍,模糊又有几分竹林君子般的萧洒超脱,让人见之难忘。
“陆斐……”自见面以来,除了这 二字,她仿佛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话来回应他了。
……
许伯不知这心来的丫环是如何惹到老爷了,正想看在那双新鞋的份儿上去为她求个情,却被身后的许秋一把拦下。
“行了,府里多你一个未几,看你这身子如果到庄子上做活恐怕迟早得没命。”
阿媛一闭眼,浑身发颤,不敢开口。
同年,除北边的狄人与南边的陈王以外, 中原地盘尽收于刘宋王旗下,魏愍帝于朝会上宣读旨意,正式退位于刘宋王。
“别插手,这是他们俩之间的账,其他人算不清。”肯定不是梦境后,许秋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竟然有种现在死了也不再遗憾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