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的功绩。”库伦点头,柔声答复,“我仅仅向吾主埃达举荐了您,而您获得了祂的赐福。”
“久疏问候了,陛下。”他柔声说道。
库伦从袍袖中伸脱手,与罗格曼宽广而粗糙的手掌相握。他抬头望向天顶,目光中带着模糊的狂热。继而他合上双目,低声祷告。
黑袍人深深吸进一口气。「天之主」已经将统统交托给了他,而他必将不负祂的拜托。那些空有浮名,却毫无作为的「神明」们,本就不该持续停滞着这个天下。
现在,西方的宏伟山岭落入贝隆人之手,北边的广漠丛林被艾尔纳人占有,再往北的荒漠地区,则是近百个部落或王国构成的结合政体——他们常常本身打个没完。南部是以贸易立国的菲尔联邦,和手产业闻名大陆的忽伦王国。东方则是当今大陆第一信奉的按照地,圣莱昂教国。
两人一同低声祷告。
“主啊。我为您带来新的信众。请赐赉他勇气,让他果断不移的进步;请赐赉他力量,让他击碎前路的窘境;请赐赉他芳华,让他有充分的热忱完成抱负——”
“是……但是吾主,若那些异教之人尚存,你的荣光也将被其玷辱——”
他径直走到大厅绝顶,向王座上的那人微微躬身,然后摘下兜帽。他的面庞温和,看上去方才步入中年——约莫六十余岁,玄色中长发,留着短须,双目炯炯有神,嘴角带着有些奥秘的浅笑,给人一种莫名的纯洁感。
『食古不化之人,终会被光阴抛弃,与旧期间一异化为灰尘。若他们挡了你的道,且行你所愿,我的荣光与你同在。』
黑袍人分开宫殿时,卫兵们的目光中已经不再含有敌意。正相反,亲目睹证过天子所受神迹的他们,眼里都带着模糊的狂热和镇静。
这就是奥伦帝国的现任君王,‘英勇者’罗格曼三世。现年八十九岁,有着奥莱尔家属标记性的红发。或许是国事沉重,他刚硬如蚀刻般的面孔上已有很多皱纹,但瞳孔中仍然燃烧着属于年青人的,渴求窜改的火焰。
库伦踏入宽广的大厅,徐行走在光亮的大理石空中上。
“很好。”罗格曼吐了口气,“我会安排人手去达成你的要求,剩下的就奉求你了。”
……
罗格曼依言而行。
“将被授予每一名虔诚信徒。”库伦接话道,“他们没法像您一样芳华永驻,但一样会获得勇气和力量。”
古迹产生了。一道澄彻的光芒穿透坚毅的殿顶,覆盖罗格曼满身。在它的浸礼下,天子面庞上的皱纹敏捷消逝,发色更加素净,手掌变得光滑,身躯也比方才矗立很多。他暴露稠浊着高兴和难以置信的神采,打量着本身的满身。
罗格曼深思了半晌,点头表示同意。
“但是,库伦卿。”王座上的男人皱起眉头,“我体味你的力量,但我需求一份证明,让我足以信赖,你所说的那些不但是胡想。”
“愿你的荣光永久行于六合,愿我们终有一日实现你的期许——”
“那可真是个好动静。”罗格曼抚着下巴,“也是时候让那帮乡巴佬,见地到帝国应有的光荣了。”
王座上的男人略微俯下身材,让目光与黑袍人交汇。
“而这赐福——”罗格曼沉吟道。
『那些本来不信我的,若能感化,则使之归化。没法归化,仍旧跟随那些腐朽神明的,由他们自去便可。』
帝国空驰名誉的汗青,却只能恪守在大陆的中南部。重振帝国的雄风,几近成为卡斯帕王朝以后,历届王朝统治者共同的胡想——可惜从未真正靠近实现过。
“当然,陛下。”库伦抚胸施礼,“请容我靠近您,我将向您揭示只属于吾主的神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