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百官见此景象纷繁交头接耳,小声群情纷繁,只是聊归聊,却不见何人出来扰了陆天师这番大计。
他之前特地叮嘱了刘苒,切莫走太前,这么一会儿,刘大娘子亦离了人群掉在背面渐渐乎乎,时不时抬首瞧一瞧前头的丹霞房,再时不时摆布张望从人群中寻一下阮府的大娘子。
钰王用心拖着步数,没几步便落到人群最后。
世人远远往前瞻仰,丹霞房圆顶上头只见霞雾环绕、白气袅袅,不时还可听得里头噼里啪啦声音,真是好一个乌烟瘴气、妖里妖气的成仙大会啊。
陆天师长须长眉,挡住大半张脸面,一身紫红道袍如神仙普通稳步站于殿门外:“皇上,吉时已经到,贫道破钞毕生修为才让天君赐下灵药,还请皇上趁此吉时速去仙炉中取灵药,切莫错了吉时惹了天君不快。”
天子苦心修道足足七年,等的便是这一刻取丹飞升,只不过,往门内那滚滚如浆水的火焰一瞧,天子顿时又惶恐了:“陆、陆天师,这灵药可否请陆天师待朕去取上一取?”
都快憋跪了,再晚一点,丹炉都要炸了呐!
君不见,里头炉子上的炉顶盖都快压不住了吗?
阮凤躲在飞檐一角瞧了这么一出前戏,搭在一旁被慕世子以九牛二虎之力挪上来的水缸道:“世子爷,你跟哥哥打个号召呀,这好戏也该收场了。”
千等万待,终究轮到他万丈光芒出场。
奇特,刘大娘子摆布想不通,阮凤茗怎地不在人群里头?
“对对对,神丹得趁吉时,趁吉时……”晋文帝可等不起十年又十年,他恍然惶恐的提着素袍带着一群白衣飘飘的地籍爱卿直往能通天宫的丹霞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