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禹:“……”
夭寿噢,本来这个阮国公是个疯子!
刘苒:“……”
慕世子一数就三口棺材,感觉有些不对数:“阮伯父与阮伯母已经不在人间……但我阿爹与阿娘尚活着,若要整齐,是不是该多买两口?”
功德不出门,丑事却能传千里。
买个棺材还要遐想一番来日结婚后的清闲日子,慕世子心跳微微加快、神采微微发红,差点就忘怀了,好好做几把小椅,干吗如此不吉利的去棺材铺找木料。
阮凤回过眼,与刘苒对视了一眼。
固然刘大娘子花容月貌都被枝叶粉饰、油油绿透了,还是保持了盈盈浅笑:“林副将说的极是,街头巷尾的那些口口相传天然都是假的,你且不成听信了别人对我的诬告……”
慕澈:“……”
阮禹还在说:“这几口木料,我寻遍了东仁街,终究在一家巷尾不起眼的棺材铺里头发明的!”
刘苒“哎呀”一声,当即闪身躲在二哥刘贤身后,轻柔楚楚道:“二哥,我怕,那、阿谁是甚么东西呀。”
“哥哥,你这是……”阮凤猎奇,“买的?”
慕澈:“……”
两厢过招间,巷子那头的几口棺材已经到了世人前头。
慕澈幡然一明,刘家偷偷的落脚处买来的?
那懵圈刁悍的阮大娘子睁着大眼,巴巴呆呆瞧着那几口棺材,面上半点女子弱怜之情都未曾有。
“莫怕,”未过门老婆面前,慕世子何如不彰显出男人气势,他手伸开,一个虚拢,意气风发道,“统统由我在呢。”
阮凤手一指,娇声还是:“刘大娘子,我瞧着你两位哥哥好似都手无缚鸡之力,你从速与你两位哥哥都过来一些,阿潋哥哥武功高强,如有不当,他定会一道庇护了你们的。”
这阮府,比她阿爹思思念念讲得权贵风趣。
这头,阮禹也已经开口答复阮凤了:“我瞧着这几口木质极好,木板又是整块的,拿来让木工改改,能做几把小椅让你和阿潋届时在院子里乘凉!”
他上前一步正想问,巷子那头哭喊着跑来一中年男人:“阮国公啊……那几口……小店真是不卖的啊……”
眼一瞄,瞄见那头站在自家表哥中间的阮凤。
慕澈欲开口辩白一番,便见阮凤“哦”一声,缓缓哒哒蹭到了自个儿的身边,手底下轻扯了几下自个儿的衣袖,娇声说:“阿潋哥哥,我怕极了呢,我都不敢往那头看……你可要庇护好我的呀。”
棺材被抬近了,刘贤定眼一看,上头斑纹与材质都看细心了,心中大大一惊,拉着刘衍退后几步,颤声极轻道:“哥,这棺材……仿佛仿佛……”仿佛是我们店里的!
“那是拿来做甚么?”阮凤与世人齐齐不解。
经刘贤一提示,刘衍也发明了那几口棺材的熟谙之处,他上前几步再细心一看,确认了,这几口恰是他们家开的棺材铺的棺材!
刘苒:“……”
那棺材乌黑黑闪着幽幽之光,好生不吉利。
何夫人一样被这几口棺材瞧的双腿颤颤,她望着阮禹如盘石般坚稳的脚,定了心神,结结巴巴问阮禹:“禹哥儿,这、这不会是你让人送过来的罢。”
不止刘衍,在场之人无不诧异万分。
“买的!”阮国公大手一挥,“这是上等的金丝楠木,茗茗,你来和阿潋一人选上一口!”
刘苒嘴一翘,朝阮凤笑道:“阮大娘子,你的胆量大、性子寒凉可真是无人能及,我们都被这些寒骨之事吓坏了,就你却还能站在这儿像见惯了这些场面普通面不改色。”
阮凤:“……”哥哥,你送棺材那么豪放做甚么喔。
阮凤指着背面一口:“那背面的……是哥哥你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