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莲出了阮府,直奔慕王府。
“表哥也借我瞧瞧。”阮凤伸手就接了那册本,“让我沾一些墨香。”
何婆子本是这宅子本来的管家婆子,阮禹年前买下这宅子,本身又只带了刘嬷嬷这一家生子,本来宅子中的人就这么留下来了,刘嬷嬷不放心让外人进二门服侍,便让这些成了守门婆子。
墨子澄倒不怕被阮凤瞧出甚么,伸手便递上册本笑道:“这是同窗家中的藏书,我借来一观罢了。”
阮府本就人手不敷,经十里亭一事,人就更少了,刘嬷嬷就算忙的脚不点地也要亲身去厨房过目一遍,这但是自家头一次下厨给将军做糕点呢!
碧莲来阮府才几月,虽不晓得那戚婆子是谁,但到底晓得刚才在前厅副将说投井而死的银儿,当下对何婆子这般在死人身后说好话更没好感,“何婆子,女人昨日受了惊吓胃口不大好,想吃隔壁街上那杏仁斋的红豆糕,我先去替女人买了。”
五两银子是想拿,但也要看有没有命花。
“女人赐了名儿呀!”何婆子也是能见风使舵的人精,年前阮禹为了海棠院一车一车往府里拉海棠树的时候,府中只要长了眼的可都瞧见了,顿时就眉开眼笑道,“碧莲你可真是好福分,能在女人身边服侍不说,还得女人给你取了名儿,不像戚婆子家的闺女银儿,哎哟,那但是一个祸害精哟……竟然在糕点里头下毒害表少爷,的确是……”
他来阮府时,瑾王的人已刺探过,阮氏兄妹虽不能说是目不识丁的人物,肚中也是无多少文墨。
“女人!”门一关,碧莲对着阮凤一下子跪倒在地。不等阮凤开口扣问,碧莲起首自我告罪道,“女人,昨日女人寝息后,刘嬷嬷唤了奴婢去前院……是奴婢将昨日慕世子翻墙的事儿奉告大爷的……”
刘嬷嬷送了阮凤回房便在阮凤说给要阮禹做玉带糕的欣喜之下走了。
册本在她手中不竭翻阅,旁人看来只觉得她顺手而翻,却不知她能过目不忘,一页翻来此中文章战略皆映入眼中记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