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百人童男童女的纯洁眼泪……是个甚么玩意儿?
“阿娘,”二娘子瞥何夫人一眼,“阮将军生了阿姐的气,压根就当不熟谙姐姐呢!我只压根没见上阮将军一面,那里另有嫌不嫌的。”
阮禹的字体是柳体,写的极有笔力,与阮凤的一望便知是出自两人之手。
林馗将后果结果想了一想,顿时一拍大腿,可不恰是这个事理!
账单要求的百年人参,他府中有,不成题目。
方才微微发红发烫的脸这会儿已经被一盆又一盆的冷水给浇得连半燃烧苗都不剩了。
朱守城:“……”
“高,实在是高!”林馗抽出剔牙棒,翘大拇指,“朱老,你这脑筋就是短长啊,一封信就能让大娘子看清一人的品性如何。”
“这如何还奇起我来了?啊。”何夫人一听,不干了,“当初是谁以死相逼,说就算做了姑子也不肯嫁阮禹的?我当初有没有千说万说,那阮禹是个好孩子?你本身退了亲,何家都让你这个孽障搅和成这模样了,你竟然还怪起我和阿爹来了……”
真是一个好吉利的数字呢!
如果真的是提亲,他是应还是不该呢?
一笔十万八千两,答案是正也行、反也通,可谓长幼皆宜呀!
林馗站在院中打着牙祭,瞧着天上明月与幕僚朱守城扯淡:“你说,慕世子如果看了你写的那封纯属扯淡的信,会不会肝火一上来,直接带着慕王府人马就杀过来了。”
慕世子取了信,一把扯开蜡封口,心跳极快、百中滋味缠绕心头,平生头一次生了胆怯之意。
“你如何晓得慕世子不会带着人马杀过来?”林馗转首问,“你要晓得,你那封天花乱坠的账单上但是足足讹诈了人家十二万八千两!若光凭俸禄不偷不摸不抢,那慕世子就是攒个二十年都攒不齐!”
天山雪莲,有,给!
“阿娘,”大娘子也是委曲的,“这如何就是我的不是了,当年若不是你与阿爹退了与阮家的婚事……”
“如何了?”何夫人屏退了那几个丫头,迫不及待发问,“怡姐儿瞧见了阮禹没有?感觉阮禹如何样?中意不中意人家?”
……
慕世子目光钉在最后的代价上,感受有一把磨得锋利的刀,渐渐碾压过他的五脏六腑,然后停在心脏位置,一刀给了他一个透心凉。
分开陆家医馆,慕澈本想再去一趟大理寺跟谢煜说一说之前他与阮凤躲在矮树丛听到的那些,瞧天气不早,这才筹算明日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