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帝接到刑部奏报,说案情发明了新停顿,请圣上定夺。
刀片再动一寸,刺入肉中。
陆蘅眸中如古井无波,“微臣任凭陛下定夺。”
薛妙妙点点头,戴上手套,拿起了尸身的右手。
只是罪犯事关严峻,验尸当时,需得有别的两名刑部官员在场方可。
身为帝王,对于有人敢在天子眼皮底下做手脚,已然龙颜大怒。
尉迟恭暗中的笑容,不再有平素的温润,而是有领薛妙妙不熟谙的凌厉闪过,“策画向来就没有手腕凹凸之分,只要能不能精确地直击关键。我反而感觉此次的手腕非常高超,因为他击上了天子的独一软肋。”
他的内心,只怕早已看破了此中的尔虞我诈。
然后沉着下来以后,便也了解了她的苦处。
本来只是禀报案情,肃帝却开了先例,摆驾刑部大狱,亲身听一听这个薛妙有何高见。
她一愣,一时语塞,“这个时候了,亏你另有闲心说这些…”
世人统统所思,谢相倒是开口,“薛大人详确入微,但仅凭此点仿佛不敷以申明。”
肃帝换了个端方的坐姿,专注地等候她的收场。
“众所周知,玉骑营在西北内关,因为特别的地理位置和蔼候,交通闭塞,人们以秫米稻谷为主食,虎帐中的军粮亦是主食秫米,鲜少变动。”
肃帝点点头,“持续说下去。”
薛妙妙解剖的非常细心,纤细的手指稳稳握刀,一边将肠胃翻出来检察,刮下内容物备用,一面一丝不苟的往下停止,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
以是,于此事上面,薛妙妙留了个心眼儿,以事关严峻为由,和刑部结成了共鸣,待成果出来后,再公诸于外。
肃帝为表示嘉赏,连续在朝霞宫宿了三日。
彼时正在角落里心神不宁地配药的薛妙妙,却将这句偶然之言记了下来,暗里探听才知,那金缕衣是陛下当年交战时赐给谢贵妃的,用以护身。
再一听,太医署的薛妙竟然行验尸之举,肃帝不由也来了几分兴趣,倒是想瞧瞧这个薛妙有何过人的本领。
她转头看向尉迟恭,“微臣有几个题目想要向侍郎大人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