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忍心看到她母子三人的落魄模样?”宋君戍问。
看宋君戍如此理直气壮,毫无悔意,蘅芷非常不解,宋君戍不像是那么心狠的人。
宋君戍道:“看看本相,看看为何薛飞不得不死!”
宋君戍带着蘅芷站在草屋的窗户外,立面只点了一盏油灯,光芒极其暗淡。
宋君戍点头,道:“都死了,被薛飞逼死的,她的老伴儿也是被薛飞命人打死的,儿子在放逐途中也死了,女儿吊颈他杀了!”
宋君戍见她低头不语,便知她在想甚么了。
“殿下带我来这里做甚么?”蘅芷问。
“蘅儿,你这小我甚么都好,就是偶然候太仁慈,仁慈是好的,可偶然候仁慈会变成阻力,会让你看不清究竟本相!”宋君戍道。
宋君戍想要对于柳家,却把薛飞的一条命搭出来了,现在人家孤儿寡母无所依托,宋君戍老是要负任务的吧?
“一个老妇人,一个不幸的老妇人!”宋君戍回道。
蘅芷和紫苏出了薛家以后,天气也垂垂晚了,她们直接换了衣裳回了东宫。
蘅芷洗漱吃罢了晚餐,才让紫苏去把宋君戍给请来了。
“薛大人的儿子病了,到医馆来请大夫,我便去看了,干脆不是甚么大弊端,只是……”蘅芷有些难堪地看着宋君戍。
油灯下坐着一个老妪,手里还在做针线活,满面的皱纹,又瘦又干巴。
宋君戍微微暴露挖苦的笑容,问:“你是不是说孤没心没肺,为达目标,不择手腕?”
屋子就一间,立面乱糟糟的,也没个端庄床铺,地上的草垛搭了个铺子,上面铺着又脏又破的床褥。
“可薛飞不但没有放过她一家人,逼死了小官,将小官的儿子放逐了,又命人在半途杀了他,那女孩儿不堪受辱,吊颈他杀了,独留了这个老妇人一人凄惨痛惨地活着!”
宋君戍带着蘅芷来到了王都西南角,这里是穷户住的处所,都是寒屋陋舍,陈旧混乱。
“不是,今儿我去了薛家!”蘅芷看了一眼宋君戍。
蘅芷被宋君戍硬抱着分开了东宫。
宋君戍抿着唇,一把拉起蘅芷。
蘅芷看着那一家母子三人的惨痛模样,内心实在难安。
宋君戍回道:“想过了,但仍旧要这么做!”
宋君戍道:“你不是想晓得,为甚么薛飞非死不成吗?我带你去看看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