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芷岂会晓得,她满心欢乐,觉得宋君戍是个格外和顺体贴的男人,却只是在“捧杀”她罢了。
“不能拆啊,大夫叮嘱过,拆了腿就好不了了!”碧鸢劝道。
碧鸢咬了咬下唇,只能服从。
陆离松了一口气,然后问:“殿下是为了利诱送她来的人?”
蘅芷将匕首洗濯过后,又在火上烤热了。
上药,包扎,统统的事情,都由她亲身完成,仿佛那条腿,不是她本身的普通。
“不消了!”蘅芷现在,甚么人也不想信赖,药膏就是大夫给的,她如何晓得大夫有没有做手脚?
“去打一盆水来,把烛台端过来,离得近一点!”蘅芷沉着地叮咛道,头上的盗汗不竭地冒出来,大颗大颗地滚落。
“先别说这些,去给我筹办一把匕首和烈酒,另有洁净的棉花和止血药!”
真是悲催的运气,她如何就不能穿越到一个公主郡主身上呢,好歹有人疼有人爱啊。
宋君戍微微一笑,道:“这些年,他们往我这东宫里送的女人不下几十个,现在还剩多少了?”
宋君戍点头,道:“死掉了那么多啊……啧啧,这女人之间的斗争,比男人之间还要残暴啊!”
碧鸢敏捷地履行号令。
碧鸢踌躇地问:“娘娘,您是不是忍不了这类痛?大夫说了,痛是普通的,毕竟伤的不轻!”
又红又肿,还蓄满了脓水,大要已经开端腐败,触目惊心。
“娘娘,您思疑是有人给您下毒吗?不会啊……那药膏都放在您屋子里的,谁能下毒呢?”碧鸢迷惑地问。
碧鸢从速递上棉花球。
“你不感觉她的边幅,似曾了解吗?”宋君戍漫不经心肠看了一眼陆离。
“剔掉烂肉!”蘅芷心想,她从借尸还魂开端,就一向在接受各种疼痛。
“我说拆就拆!”蘅芷疼的已经落空耐烦了,口气也有些冲。
但是她却忽视了敷在腿上的药,那药膏一向放在她屋子里,她觉得没人能脱手脚。
碧鸢吸了一口冷气,眼睁睁看着蘅芷将匕首插入了腐败的伤口,嘴里咬着她被子一角,汗水湿透了衣裳。
宋君戍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手重抚着养了几日的鹦鹉。
蘅芷进入太子府的第三天半夜,腿上那狠恶的疼痛,让她浑身大汗,从睡梦中痛醒。
蘅芷晓得,这类疼痛底子不普通。
“前三任太子妃,最短的只活了三个月!”陆离道,态度冷酷,涓滴没有任何怜悯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