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主任就坐我的车吧。”聂宇晟说，“太热了。”
进办公室以后舒琴坐下来喝了杯水，助理抱着一堆质料出去给她，问：“您和盛经理一起上来？”
“当然没有，好好供在桌子上呢。”
聂宇晟有点不安，他很少看到方主任的这一面，在科室里，特别在专业题目上，他老是刁悍乃至霸道的。年青的大夫都怕他，连院长都让着他三分。
“你年纪轻，如果这个项目你力主同意，将来出了任何题目，任务都是你的。病院里头人事干系庞大，我是不想你犯弊端。”
方主任倒仿佛很体味他，说：“放心吧，病院真要决定引进，必定有全部专家组论证，不会草率决定的。”
“好吧，如果那天不上夜班，我能够去接你。”
“是，是。我不敢劳动台端陪我去周年庆，但是普通周年庆吃完饭以后还要去唱K，我就想请你在我吃完饭以后，开车去接一下我。你晓得我五音不全，就让我免于出丑，吃完饭有个来由走人好不好？”
方主任看了他一眼，仿佛未置可否。聂宇晟说：“恰好我另有两个题目，想就教您，是关于三十五床的病人。”方主任固然气还没消，但是他向来不当着行政职员或者病人的面给聂宇晟尴尬。这约莫也是一种护短。偶然候当着一屋子大夫的面把聂宇晟骂得狗血淋头，但是只要有护士或其他行政职员出去，他就立即收声。
“原文就是电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