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过三,金怀雪感觉严蜜斯会留下来。她也真的很聪慧好学,构图着色一点就会,边画边学,进步神速。可再神速也比不上杭瘦柳的要求。杭瘦柳脾气上来,劈脸盖脸就是一通臭骂。
从画法上看,这张画融会中西绘画之长,自成一派,具有很强的首创性。
杭瘦柳抽过条记本一看,是她做的条记,上面小字:月份牌,本是一种表示骨气、月历表牌的公用物名。较早的种类,如姑苏桃花坞,就出版风行过一种中间为画,两边丰年份、月、日历、骨气的年画……上海最早是在四马路上有家洪福来吕宋大票行,随彩票向市民们馈送一种“沪景开彩图”,名曰“中西月份牌”的画片。此丹青上,活泼描画了洪福来票行四周,特别是福州路一带的繁华气象,商店如林,人潮滚滚。图下方有一段笔墨记录:“上海洪福来吕宋大票行定制,沪景开彩图,中西月份牌,随票附送,不取分文,并附送彩票为记。”这张丹青呈现后,“月份牌”的名字就相沿开了……
“高僧是如何说的?”
“母亲,我前不久在南边碰到一名云游高僧,他说,我这情劫也不是不能解……”
下午严蜜斯又找到他说,不干了。
第三天,金怀雪还盼望能再次有古迹产生,可在画室口门没有严蜜斯的身影,他唉声感喟走进画室。成果,先来一步的杭瘦柳已经和严蜜斯坐在事情台前埋头苦画。
“呸!王八崽子诓老娘吧!”
严蜜斯点头说,对不起。
他想:此次她应当真不会来了。
金怀雪觉得严蜜斯第二天再不会踏入“瘦柳画室”,没想到第二天早上,金怀雪还没到画室,就远远瞥见门口站着一抹纤细的丽影。严蜜斯见到他未语先微红了脸,待他拿出钥匙翻开大门低头闪身便走入画室,相互没说一句话。她为甚么窜改主张,金怀雪没问,只要她能来,他就很满足。杭瘦柳可不懂何为怜香惜玉,也不因为严蜜斯是女人而心慈手软,比第一天骂的更凶。金怀雪看不畴昔来讲和,也被骂得狗血淋头。
“杭先生,叨教你这是向袁克放先生在报纸上攻讦'月份牌是恶俗内容,是生硬的美'的回击吗?”
瞥见金怀雪出去,严赫只内疚地朝他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