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我们更热烈了。你预备在这里久住吗?”佩珠的一双清澄的大眼里射出了高兴的光辉,她暖和地望着仁民的脸,等待他的答复。
“雄,是我,”贤辩白得出这是谁的声音,他也用本地话答复。
佩珠又笑了:“你说话,就像我父亲。你将来也是一个说教者。……太阳,那才敬爱,我沐浴在阳光里的时候,我真想把全个身子都溶化在金光内里。……它扑灭了我内心的火,它把我的血烧起来。我感觉身材内装满了甚么东西,仿佛就要宣泄出来一样。”她说到这里又把头仰起去望湛蓝色的天空,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然后更轻巧地往前面走了。
“我说吃你和雄的喜酒呢!你们两个同居快到一个月了!”志元对劲地说。
“佩珠,你有弟弟吗?”他俄然想到这句话,便问道,两颗黑眸子不断地在佩珠的脸上转动。
“我父亲前两天另有信来,也未曾提到你来的事情,”佩珠说,便走到方桌中间。“你们在会商甚么事?仁民,你给我们带来甚么好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