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我叔呢?”程放谦恭地问着,看也不看难堪地立在客堂里的敏芝。
“呵呵,本来是金护士!”程放恍然地盯着敏芝,淡淡的口气固然听不出气愤,却带着令人费解的玩味之意。
“哥,这是敏芝,你应当熟谙的。”程达康揽过敏芝的腰,鼓足勇气把她扯到程放面前。“我妈最听你的话,我和敏芝的事儿端赖你了。”
“既然程达康奉告过你,你也该掂掂本身的分量!常言道,竹门对竹门,木门对木门,我们两家门不当户不对,更不消说你又矮又小,不但是个外村夫,还是个小小的中专生……”
“瞧你那副熊样!”刘桂枝恨铁不成钢地剜了程达康一眼,咬牙切齿隧道:“你小子被狐狸精迷得都敢拿你程放哥说事了,麻溜溜的,从速让这不要脸的给我滚!”
“嗯,程达康曾经奉告过我!”
委曲的泪滂湃而下,敏芝一边机器地清算着被程达康揪乱了的衣服,一边踉跄着向门外蹿去。
为了留住敏芝,程达康破天荒地给程放打去了电话。
她舍不了程放,就算程放真的算计了她,他也是她最不想罢休的痴恋。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看着又换茶具又摆生果的刘桂枝,已经无路可逃的敏芝不得不强掩心澜,等待运气的宣、判。
“不准走!”程达康一把推开刘桂枝,赤红着双眼把敏芝带进怀里,像个男人一样给她撑起了那片即将陷落的天。“谁说敏芝不是端庄人家的女人?你可不要一杆子放倒一船人!敏芝是青林病院的护士,要说媒人,程放哥才是我俩真正的媒人!”
程放来得很快,快到刘桂芝还未迈出房门他已经到了家门口。
因为心存胆怯,敏芝的认识一时难以归拢。
“妈,我哥正在回家的路上,说是很快就到。”程达康手舞足蹈地乐开了花,敏芝愈发悔断了肝肠。
程放又笑了,脸上的笑纹也在不自发地抽搐着。“金护士,我还真是小瞧了你!”
“程秘书长能够费经心机地为本身的孩子找个代孕妈妈,我为甚么不能为我的孩子找个替人爸爸?”倚仗曾经的宠嬖,敏芝像个孩子似的吸了吸鼻子,极力忍着欲出的泪。
程达康前提反射地抱紧了敏芝,绷成一条线的嘴越抿越紧。他不想放弃敏芝,也不敢真的找程放来做媒。
程达康竟然把程放搬了出来,惶恐无措间,敏芝的眼神愈发浮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