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害了臣妾腹中骨肉,求皇上做主!”他怀中的美人裹着貂裘,哭倒在他胸前。
“世人皆知你是毒妇!”萧景年走下暖榻,扳起她的脸靠近,乌黑凤眸里皆是恨意,“你这双手最擅蛊毒之术,若不是你,怜妃中的寒毒又是从何而来!”
一双黑靴停在面前,紧接着头发被人一把揪起,唐清歌被迫仰开端。
“皇后!”萧景年用力揪紧她的头发,淡淡嘲笑,“朕让你坐这后位,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让你体验看着嫡亲至爱死在面前,却无能为力的痛苦!”
“火线传回捷报,巫原城破了,朕命令屠城三日,不知皇后意下如何!”
“臣妾无罪。”唐清歌扬头,字字泣血。
记得第一次遇见萧景年的时候,她才十五,是巫原族长最高傲的小女儿,笑起来声若银铃,能撩动统统少年的心。
怜妃滚落在软榻,在雪地上痛哭,“娘娘嫉恨皇上恩宠,便下毒暗害臣妾!”
第一章血溅素锦
“皇后娘娘晕畴昔了!”
“皇后,你可认罪?”男人坐在暖榻中,容颜绝世,但是一双眸子却比冰雪更冷。
“泼醒!”萧景年淡然开口,是她杀了他平生第一次爱上的女人,以及他那未出世的孩子。
大雪纷飞。
是她救了他,何罪之有!
他是北国四皇子,奉旨镇守边关,却不知怎的爱上了她的婢女,不吝远赴千里,单独登门求娶。
身上的血染了素衣,缓缓滴到雪地上,像极了故里巫原那漫山遍野的茑萝。
巫王要杀他,他如果反面她结婚,便会死在城里。
若不是身中情蛊,他恨不得将面前的女人挫骨扬灰!
鼻尖前,是他满含调侃的黑眸。
他刺得那样深,现在胸口的伤固然病愈,可伤痕之下的心,至今仍模糊作痛。
萧景年拥她入怀,眼神疼惜,转头时眼底却固结成冰。
一把竹拶抬上来,夹住唐清歌纤细的十指,两名军人一左一右,用力收紧。
唐清歌毫无活力的眸子蓦地一缩,惊骇的喊道,“不!”
唐清歌掀了盖头,起家迎向剑刃,“臣妾无罪!”
这七年来,他对她何曾有半点情义?
身穿喜服的少年执剑厉喝,“毒妇,你杀我妻儿,罪该万死!。”
至于阿谁怀了他孩子的婢女,被她弄瞎了眼,毒残了声,当晚便投井他杀。
可她还没来得及说出,他便一剑刺来,血光溅开在她欣喜的眼里。
昏黄中,认识仿佛回到七年前的大婚之夜。
一盆凉水浇到唐清歌身上,纤细身躯猛的一抖,缓缓展开眼睛。
十指连心,她痛得面前发黑,未几时便昏迷畴昔。
唐清歌怔怔望着他走上暖榻,拥着怜妃拜别,心底最后一丝希翼断掉,化为死灰。
男人揽住美人,眼神更是寒了几分,“唐清歌,莫要逼朕动刑!”
唐清歌被绑在庭中的铜柱上,蓬头垢面,身上的素衣脏得不辨色彩,唯有眼神仍然高傲矜贵。
不是已经脱手了吗……
“啊!”唐清歌一声惨呼,浑身狠恶颤抖。
只怕是滔天的恨!
他银甲白袍,幼年漂亮,她看了喜好,便给他下了情蛊,逼他娶了本身。
唐清歌垂眸,胸口一阵钝痛。
现在一晃七年畴昔,萧景年如愿登帝,她一起相随,替他肃除无数仇敌,只是孤伶伶的坐在这后位上,早已忘了如何笑。
唐清歌浑身是血,像疯了似的挣扎着,泣血要求,“求皇上收回成命,放过臣妾的族人!”
北国和巫原城交兵,他化名前来,身份还是被泄漏。
她被他执剑相向,冷宫禁足,七年来尝尽他的刻毒无情,却向来没有一次在他面前低过甚。
七年前洞房花烛夜,他拔剑架在她脖子上厉声诘责,她答的也是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