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必解释。”秦风打断了她的话,“不知公首要找甚么人?”
“那人叫甚么名字?”
自坐下起,她便一言不发的看着窗外,秦风等了半天不见她说话,有些焦心,“有甚么事,您尽管叮咛。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秦某在所不辞!”
“你走丢那次,是乞巧节。”他松开碎成渣的杯子,低头看了一眼本身少了一根手指的手掌,“你不会健忘,那天是我先淮王找到了你。你当时十五岁,哭着抱着我不放。厥后,在漂着花灯的护城河边,你问我,若你不做公主,是不是就能嫁给我。”
“秦某不是质疑,”他的手紧紧的握着一只茶杯,昂首看向窗外,都城的街道上挂着大大小小的灯笼,那些灯笼透着暖黄的光。苏念薇眼睁睁的看着他手中的杯子被他捏的粉碎,殷红的血滴落在白瓷上,艳如伴雪而开的红梅。
“我不晓得你是谁,竟能够以假乱真这么久却不被发觉。开初我一向想不通你为甚么俄然一句话都不肯对我说,但是当你一开口,我就发明了,你不是她。月儿不是你如许的,即便你和她长得几近一模一样。说,她在哪?”
苏念薇悄悄的听着,直到他再次转过甚来,问:“她到底在哪?”
她试图转移话题,却不想秦风俄然轻视一笑,“当真记得?”
“公主?”秦风微垂眼眸,“公主还是不能谅解秦风是吗?我早该晓得,以往的几次见面,你也是不肯对我说一句话的。”
说完推开椅子拿起披风,刚走出两步,身后秦风俄然开了口。
“因为你底子就不是常乐公主!”
秦风本来涨红的脸变得阴晴不定起来,那双眼本就颀长,现在微微眯着,直看得她心虚不已。
苏念薇一愣,不知他为何俄然说到这个,“当然记得了。秦风…”
苏念薇放在桌子上的手蓦地间被他一把抓住,她吓了一跳,低头看了一眼,只见那双手手指苗条,大抵因长年练武,指节有些凸起,只是,右手的中指却不见了,指根处留有一个丑恶的疤痕。她俄然瞥见,非常受了惊吓,猛的甩开秦风的手,结结巴巴道:“你…你的手…”
他脸上的神采沉寂如此,仿佛早已堕入了悠远的回想里。
“公主,秦风自知配不上你,当年的事,是我脆弱无能,才让你…若你当时醒不过来,秦风也绝无脸面苟活于世了。”他自顾自的说着苏念薇听不懂的话,越说越是冲动起来,“可你当真嫁给了宋长书,我…”
“公主,不知约秦某出来到底所谓何事?”
“我耍你又如何。”苏念薇也有些起火,冷冷的迎视着他道:“我与你说实话,你偏不信。罢了,本公主累了。”
劈面那人听闻她的话,面有欣喜之色,忙道:“你说。”
“你要找的人,我必然会帮你找到。”他寂然的靠回椅子上坐了下去,“你若另有别的叮咛,我也会极力帮你去办。只请你回我一句实话,她,还活着吗?”
“大胆!”苏念薇一乱,下认识的想以公主的身份压一压他,却见他巍然不动的坐在她劈面,他看她的眼神如同看着掉入圈套的猎物,完完整全的一副掌控者的姿势。
苏念薇咳了一下,粉饰着本身的心慌。她虽不是常乐公主真身,可从复苏的那一刻起,也没慌过,唯独这秦风,寥寥的几次见面,他目光如剑直直的看向本身,苏念薇便不自发地心慌,总感觉此人仿佛能看进她内心普通。
“她就在这儿。”苏念薇说着,叹了口气,“非我成心坦白,只是我说了,你也不会信。”
苏念薇语塞,踌躇着到底要不要奉告他。
“公主,”秦风双臂抱在胸前,气定神闲的看着她,那张略黑的脸上神采伸展了开来,仿佛豁然开畅了普通,语气轻松的问道:“不知公主还记不记得有一年元宵节我们一起溜出宫玩,成果人太多,你走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