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荷,我累了。”她艰巨的看了一眼还挂在门梁上的半截粗绳,倒是始终也鼓不起勇气踏进殿内,“带我去下人房里歇一会儿。”
锦儿仿佛不大情愿说,别过脸道:“听闻公主本日受了惊吓,还是别问这些了,一会奴婢去给你煮碗安神茶。”
“冯喜?”苏念薇想起那天的事,感喟道:“没跟的东西,公然是不堪信赖。”
“啊!”饶是她再心如死灰,还是被面前这具残破不全的尸身震得说不出话来,胸口像被人紧紧抓着普通的踹不过气,胃中却一阵翻搅。
直至傍晚时分,苏念薇才被一双轻抚着她的脸的手惊醒,睁眼一看,竟是瑞贵妃。
“来人,送公主去梨花宫,好好庇护着!”
“这,这是如何回事?”
苏念薇被迫展开双眼,看到面前的宋长书身穿银色的铠甲,头盔顶上缀着红色的帽缨,他的神采既欣喜又担忧,吃紧的诘问道:“你没受伤吧?”
苏念薇定了定神,站在原地看着他渐渐的转了过来,那张脸一片灰白,紧闭的双眼下还留有血迹,脱垂于嘴巴以外的舌头像是鬼怪故事里的厉鬼,只是那人,鼻子没有了,耳朵也没有了,手脚全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个头以及一具没有四肢的身躯!!!
“公主,”锦儿一听,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他、他已被当场赐死了。”
“锦儿!”苏念薇不欢畅的进步了嗓门,“我问你,你便答。躲躲闪闪的干甚么?”
“遭人诟病?”瑞贵妃一笑,“成王败寇,你当真觉得别人管你的来由充分不充分么?更何况,冯喜已经招了,是赵晟命人在你父皇用的毛巾中下了毒。只要那宫女用毛巾替你父皇擦嘴,便能顺利的嫁祸于你。现在你的委曲已经洗刷了,你哥哥不日也会顺理成章的即位称帝。月儿,再没甚么好担忧的了。”
“公主?”
端着一大盆脏衣服返来的荷月一进宫门,便看到了苏念薇。
颠末苏念薇身边时,那人“吁”的一声停了下来。
苏念薇勉强一笑,出头?何日才是出头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