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程和龙施主能够留下,不过禅院乃是佛门清秀之地,女眷不便逗留,还望包涵……”印文禅师点头回道。
“老衲受教了!只是面前痛苦我便心系面前,若如叶先生所言,那该如何了断?不然乱了我佛心,又该如何念佛送佛?”印文禅师接过话道。
叶松泉闻言,微微一愣,有些不测印文禅师的话,不过还是不动声色地笑着回道:“还望禅师指导?”
“茶是鼓鸣山特产的山茶,是禅院的小沙弥们经心培养的!茶种是当年师兄云游之时在南边带返来的!没想到在这山中长得不错!水是我们鼓鸣山特有的山泉,鼓鸣山一贯有百河之源的佳誉!用来接待几位,还望不要嫌弃山野粗鄙!”印文禅师微微一笑,一缕明火将茶壶下的碳炉点着,笑着说道。
叶松泉微微一笑,他天然之道印文禅师口中所说的粗鄙之物,底子就是非常希少罕见的东西,别说煮茶的泉水有着得天独厚的前提,就连这山茶也是接收了鼓鸣山六合精华,固然谈不上多奇异,不过光是坐在这里闻上一闻,也已经精力开朗了。
“禅师已经解了不是吗?”叶松泉笑着说道。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鄙谚有言,杀人偿命,负债还钱,亦是其意!”印文禅师沉声回道。
“哈哈,禅师意境之高,我甚是佩服!但是这茶毕竟是山茶,我也是喜茶之人,茶水扑鼻沁香,入口虽有苦涩,却入喉甜美!世俗百姓便如这山茶和泉水普通!出了山外,总有吵嘴之分,也总有凹凸之分!百姓虽有费事,却也有幸运安康,禅师总要看到大局,而非面前!”叶松泉微微一笑,回道。
这答复还是让叶松泉有些不测,他本觉得禅寺中的山茶,也总会有些抉剔,那些没法利用的茶叶,还是会剔除出去,却不想削发人以慈悲为怀,别说不好的茶叶丢弃了,就算是拿来做其他的都是舍不得的,比起内里做买卖的茶庄来,当真是少了很多奸商。
印文禅师的话,相称于将了叶松泉一军,言语中天然是有些责备叶松泉只顾大局,还是忘了百姓的安康,虽有大多数人已经糊口无忧,但是那一小部分人也是老百姓,就如这禅寺当中,只要香客,没有凹凸贵贱,他叶松泉是客人,龙百里和张鹏程一样也是客人。
“众生划一,乃是赋性、生命、向善诸多方面,但却非功业上不分因果。业果循环,功过福报,更是千差万别。彼是以果,非佛奖惩。众生功业不一,六道不一。此乃划一之意。苦从何来?”说到这里,印文禅师将茶壶从火炉上取下,看了一眼叶松泉。
印文禅师笑着摸了摸本身的秃顶,笑道:“老衲矫饰了!没想到叶先生的禅境如此之高!先生身材如此状况,也是为民忧愁,陈老先生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主持师兄本日还要下山看望县里的百姓,以是就不出面驱逐了!我让弟子安排好配房,这些天叶先生就在这里住下了!山野粗陋,还望叶先生不要介怀!”
“禅师请解!”叶松泉面带笑容地回道。
叶松泉闻言眼睛一亮,心中一阵欢乐,连连点头笑道:“多谢禅师!只是前院另有家眷,不知……”
两人禅意普通的对话,听得龙百里和张鹏程都是如有所思,他们都深知为官之道该当是为国为民,百姓有痛苦,便有为官一方的不敷,只是现在比起叶松泉来,他们心知,境地上还差得太远。
“鼓鸣禅寺虽是方外之地,但倒是免不了踏足俗世,每逢月朔十五,总会下山帮忙一些有需求的贫苦百姓,这些年也垂垂成为了风俗!幸亏山上香客慷慨,我们也能尽些微薄之力!但山下的百姓毕竟是海城的百姓,为何从不见海城有所善举?”印文禅师直接了本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