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到大何曾吃过半点苦头?遇见的人谁不把她捧在手内心庇护?她如何敢?
“爹爹,”赵纯熙打断他越描越黑的解释,沉声道,“我陪娘出来给二婶换衣服。既然娘亲怯懦如豆,那就跪在内里念佛吧,甚么事都不消管。她落水那年咱家是甚么风景,现在又是甚么风景?不说来宾,怕是连亲朋她都认不全,能帮甚么忙?”
话落用力压住叶蓁肩膀,状似暖和,实则暗含警告,“娘亲,您多年未归,家中已生了很多变故,想要帮手不急于一时,把环境弄清楚再说。我出来了,一会儿再出来陪您,您莫怕。”
叶蓁大要温婉和婉,弱不由风,实则最为争强好胜,暮年仗着本身面貌绝俗,颇勾引了几个士族后辈,厥后入了宫,当了婕妤,心气也就更加高了。哪怕沦落到眼下这等地步,她也毫不肯等闲认输,该属于她的,不择手腕也要抢过来;她嫌弃的,就算毁了也不能让别人夺去。
想到叶蓁无私贪婪的赋性,阴狠暴虐的手腕,她满心都是担忧,盯着爹爹双眼,直言相询,“娘亲返来了,你筹算如何安设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