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了,写好以后便焚给弟妹吧。”赵陆离负手站在门边,果断不肯入内。
她揉了又揉,搓了又搓,目睹皮肤已略有些红肿才满心不甘地作罢。毫无疑问,这必是圣元帝的手笔,当年改一个字,她就从叶蓁变成了叶珍;现在添一颗痣,她又从叶珍变回叶蓁,兜兜转转甚么都没获得,唯余一腔痛恨,浑身热诚。
赵陆离万分珍惜地收起文稿,感喟道,“这篇祭文已摘录在《玄光文集》中,且居于首位,力压各大巨擘名宿,摘得当代文坛绝调之誉,并已传遍魏国,深切民气。此番祭礼,因关、仲两家均有列席之故,吸引了无数文人前来记念,本该作出很多祭文以告慰亡灵,却因这篇文章珠玉在前而不敢冒木椟之险,因而诸人皆纳笔入袖,用心祷告。”
赵陆离也落空沉着,眸子赤红地吼怒,“叶蓁你够了!你所谓的拯救之恩,提携之情,全不是我要的!如果能够,当年我甘愿死在军棍下,而不是轻易偷生;如果能够,我甘愿驻守边关永不回转,也不肯待在燕京当甚么镇北侯。说到底,这些都不是我应得的,落空它们我不感觉可惜,只觉痛快!你总说为我捐躯多少多少,为何不问问我需不需求你的捐躯?当一个懦夫、孬种,永永久远活在屈辱中,这就是你送给我的统统!”
明眼人一看就知她哪儿是抱病?清楚是身材过分娇弱,受不住累!而叶家乃色贡之家,族中女子从小修习媚・术以待承宠于朱紫的流言再次闪现世人脑海,令他们又是恶心,又是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