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敏儿？”关素衣在纸上写下这三个字，浅笑道，“我记着了。”
“是不是真的，你遣人一探就知。”关素衣感受指尖疼了一下，吸气道，“你何为俄然用劲，快放开。”
关素衣写下“三”字，笃定道，“如果脱手的是男人，必会干脆利落地杀死我，而非展转多地，波折重重。对方既要我生不如死，又要我身败名裂，各种手腕阴狠而又刻毒，应是女子无疑！”又写了一个“四”字，语气渐冷，“都说物似仆人型，从那女贼骄横的态度来看，在主子跟前应当很得力，本性多少会受主子影响。她不把汉人女子看在眼里，其主必也一样；她不把性命放在心上，其主必也一样；她尚武，其主必也一样；她自大、自大、自发得聪明绝顶，说不屑与汉人女子耍心眼，其主必也一样。因而……”
“《女戒》我晓得，仿佛是一本教诲女子如何恪守本分的书册，很受汉人贵妇们欢迎。”秦凌云不明白一本书怎会与嫂子扯上那样大的干系，可关素衣的为人他多多极少体味一点，没有必然的掌控，毫不会胡胡说话。
“你说的是真的？”秦凌云口中诘问，实则已经信了八.九分。不知为何，听了关素衣的论述，他竟急怒攻心，几近绝望，仿佛已体味过落空嫂子的痛苦，恨不能插上一双翅膀，立即飞回她身边。
秦凌云再也顾不得去思疑她，从本身的行囊里取出文房四宝，一一铺设整齐。圣元帝端起水囊，往砚台里注了一些水，渐渐磨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