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妃们一个个伸长脖子朝托盘里看,神采闪现出几分欢乐雀跃。沈婕妤不再开腔,盘婕妤却感觉不敷,进言道,“娘娘直接安排妾等侍寝便罢,何必弄这些玄虚。”旁人不知,她却一清二楚,皇上对皇后的话但是言听计从的。
关素衣闭目道,“趁大伙儿都在,便把宫牌直接送去未央宫吧。得了召选的人归去好好筹办,但愿能尽早为我皇室开枝散叶。”
等人走光了,圣元帝乌青着脸再问一遍,“夫人,你究竟把朕当何为么?”
思及此,世人赶紧异口同声隧道,“谢娘娘赐妾等宫牌。”盘婕妤僵坐半晌,毕竟是跟从世人一块儿跪下去,心中尽是屈辱不甘,却又无可何如。
关素衣终究安静下来,坦诚道,“那么我又要仗着皇上的喜好耍一次恶棍,还请您包涵。”
“甚么?”圣元帝脸上的笑容刹时消逝,咬牙道,“这真是夫人让你送过来的?”
白福没法,只得听令行事。
在入宫之前,关素衣就已明白本身将面对甚么。她安静地拍鼓掌,便有一名内侍捧着一个托盘走上前,将盘内之物呈给众位贵主旁观。
这话一出,盘婕妤的神采顿时变得非常丢脸,其他嫔妃也都胆战心惊,惶惑不安。宫规一出,皇后的权益已扩至极限,若连侍寝嫔妃也由她一手安排,岂不即是完整把控了她们的活路?盘婕妤到底会不会说话?找死也不能如许上赶着!还是宫牌好,万一皇上腻了皇后,其别人就有机遇了!
“不会。”圣元帝缓慢答道,“我们只要相互就够了。”
圣元帝阴沉的面色垂垂被疼惜代替。他一把抱住夫人肥胖的身材,哑声道,“你爱我是吗?你是不是想说你爱我?独一无二,此生不渝?”
“让朕烧了。”圣元帝厌倦了她老是转移话题的做法,却又舍不得拿她出气。
“这是甚么?”他拿起刻着椒房殿字样的小木牌放在掌心把玩,眉眼带着和顺含笑。
沈婕妤捧着宫规上前几步,叩拜道,“娘娘警训,妾等莫敢不从,当恪守宫规,安守本分。然,娘娘贵为一国之母,最严峻的任务应是为皇家开枝散叶,连绵子嗣。皇上已近而立,宫中却全无喜信,娘娘是否该规劝皇上雨露均沾,播撒龙种?妾等入宫几年,竟无一人得沐圣恩,此前宫中无主,妾等心存忧愁却不知向谁申述,现在娘娘执掌六宫,高居凤位,是妾等统帅,还请娘娘为妾等做主。”
“烧了?”关素衣抿直的唇角仿佛勾了勾,又很快抹平。她盯着忽纳尔,一字一句开口,“你是不是感觉我很无情,新婚未满一月就把你推到别的女人床上?”
白福瞥见皇上阴云密布、风雨欲来的神采,不由咽了咽唾沫,“启禀皇上,的确是皇后娘娘遣人送来的。”旁的话,他一句不敢多说。究竟上,他对皇后的做法极其附和,再过一年,皇上便虚岁三十,膝下却无半个子嗣,这已成为摆荡他皇位的最大隐患。皇后此举是为了皇室血脉的持续,何尝不是为了皇上本人?这才是真正的贤后啊!
未央宫内,圣元帝正在与几位臣工参议治水事件,好不轻易得闲,正筹办换了常服去椒房殿伴随皇后,却见白福捧着一个托盘出去,神采有些古怪。他往里一看,倒是二十几块坠着各色流苏的小木牌,其上雕镂着宫殿与嫔妃名号。
她话音刚落,一众嫔妃便齐齐跪下高呼,“请娘娘为妾等做主。”
“这是?”沈婕妤心有所感。
“启禀皇上,这是皇后娘娘命人送来的,说您已近而立却无子嗣,劝您雨露均沾。从今今后她会日日派人送宫牌过来,您想幸谁就直接翻牌子,该嫔妃得了音信也好早作筹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