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大厅,徐广志与一名法家学者齐齐走上高台,各自拿起一支羊毫写下两行字――人道本善,人道本恶。法儒两家在很多观点上都是对峙的,就仿佛天但是生的死敌,没法兼容。人道的善与恶,这又是一个极具争议的论点,也是法儒两派学者相互回嘴几百年也没法决出胜负的困难。
拳头狠狠握了一下,赵陆离厉声道,“别拿你姨母说事。你姨母嫁入宫门,那是你姨母和叶家的福缘,与我们半点也不相干,你只好好跟着你母亲学习掌家便是,将来找个沉稳可靠,门当户对的夫婿,安安稳稳过日子。”
“很难,古往今来,在这一论题上,法儒两派学者从未分出胜负。便是我上去,也不必然有掌控驳斥徐广志,当然,他要想驳斥我也难。法家最懂人道之恶,儒家最懂人道之善,我们随口就能举出千百个论据,故而总也分不出高低。”秦凌云边说边取出三粒佛珠,投入安排在一旁的托盘。
关素衣拿起一个巴掌大的薄胎瓷碗,慢条斯理地舀王八汤,缓缓道,“你那姨母对皇上有拯救之恩,这是她的造化,不然凭叶家的家世,是千万入不得宫闱的。如许的好运少之又少,你只看看也就罢了,莫要当真,我们堂堂正正说一门婚事,堂堂正正嫁畴昔,别妄图那些不该得的繁华。”话落将碗递给赵陆离,柔声道,“侯爷喝汤。”
“她说本日必然会来?”降落浑厚的嗓音将四周的喧闹声都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