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鼓槌塞进赵陆离手中,她蔑笑道,“而你赵陆离可敢用性命为叶家包管?你敢说他叶全勇清明净白,堂堂正正?你敢说他赤胆忠心,鞠躬尽瘁?你敢说他爱民如子,廉洁营私?你如果敢说一个‘是’字儿,这鼓我帮你敲,这百杖重棍我帮你捱,便是拼着与祖父撕破脸,我也定然会帮你蔓延公理!你敢吗?你敢是不敢?”
圣元帝内心却百味杂陈,又苦又涩。若非本身失策,夫人断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她那样高傲,却得用这般勉强责备的体例才气存活,到处看赵家神采,更要受叶家辖制,连帝师和太常也护不住她。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此时现在,他才终究明白这句话的残暴,一个女人倘若没能找到好的归宿,便似那地上的污水,只能听任自流,任凭摆布。夫家爱重便能过得好一点,夫家厌憎也就命如草芥,全不由己。
“恰是,先弹劾了人家,占了忠义,后出面保下,占了恩德。这恩威并施,双管齐下,叶府与侯府哪怕对关家恨之入骨也说不出甚么,关氏亦能占着大恩大义安安生生地过日子。这多好,多分身其美?”
圣元帝略一抬眼,便有死士悄悄将此人带去鞠问。
“去哪儿?”赵陆离犹带怒容,却也逐步沉着下来。
“总比之前连死都没处说理要强很多,皇上是个好皇上啊!”或人刚一说完便引来无数附和与拥戴。
如许的报酬,或许别的女人能够忍耐,继而在麻痹中满满适应,但夫人铁骨铮铮、沉潜刚克,要让她低头让步,与杀了她有何辨别?如果当初我把她归入宫中,护在羽下,又会是如何一番景象?
“可他现在还执迷不悟呢,真是瞎了眼!”世人指指戳戳,点头惋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