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那我就先狠狠扇你几耳光,再一头碰死在门梁上!你敢不敢尝尝?”想起尚在宫中的叶蓁,关素衣只觉胃部翻滚,恶心想吐,锋利道,“皇上,听了祖父和父亲的转述,我原觉得您是一名明君,却没料竟昏聩至此。谋夺□□莫非是您的癖好不成?抢了叶蓁不敷,您还想诱骗我?您把我当何为么?又把关家置于何地?您觉得我会像叶蓁那样哭哭啼啼、半推半当场从了?您未免想得太美!关家不是叶家,有骨头,有胆魄,更不畏强权,我本日死拒,来日我祖父与父亲定当尸谏,我关家便是粉身碎骨也不平就!”她边说边取下银簪,将锋利的那头对准本身咽喉。
目睹明兰和两个奶妈子暴露惶恐的神采,关素衣忍无可忍,厉声呵叱,“还请皇上慎言!”
这就是他们之前过的日子,温饱交煎,朝不保夕,与眼下一比,当真一个在天国,一个在天国。
因天子圣驾亲临,前来赵府记念的人越来越多,连八竿子打不着的路人都拿着礼品上门,更别提京中勋贵。关老爷子和关父陪皇上用完膳就筹办送他回宫,却没料人已走到门口,俄然改了主张,“朕看一眼孩子再走吧?夫人在那边,请她带个路,二位尽管去前厅帮手待客,不消管朕,朕懒得对付闲杂人等。”
两个奶妈子打盹全消,诚惶诚恐地下跪。
金子又羞又愧,几次叩首,见夫人出了膳房,朝灵堂走,赶紧亦步亦趋地跟上,再也不敢提让她归去服侍陛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