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唷!竟然这么烫!请太医了吗?”关素衣径直走到床边抚摩病得迷含混糊的赵纯熙。
“已经派人去请了,这会儿应当在路上。”赵陆离目光闪躲。
思及此,赵陆离很有些进退维谷。若换成初入燕京,家世寒微的关家,他何至于如此烦恼,直接将关素衣丢到一边不闻不问也就罢了。但现在,她受了委曲另有关老爷子与关父替她出头,两家人闹起来定然欠都雅。
明兰、明芳眨的眼角都快抽筋了也不见主子有所行动,这才上前搀扶新姑爷,然后一个帮手换衣,一个出去打水。关素衣掩嘴打了个呵欠,筹办等赵陆离演完戏就睡觉。她不想与对方产生任何肢体上的碰触,因为会倍觉恶心,更不想诞下掺杂着他一半血脉的孩儿,因为那是罪孽。甚么老无所依,老无所养,全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以内,只要关家耸峙不倒,她这辈子就能过得舒舒畅服,自在安闲。
瞥见蜜斯飞扬的眉眼,以及被粉红指甲盖压出一道浅浅凹痕的柔嫩唇珠,明兰脸颊烧红,心底喟叹:也只要蜜斯如许的妙人才气与琢玉公子相配,明芳也太不自量力了。
她永久记得翌日凌晨,淡金色的暖阳照在又饿又冷的本身身上时,那蓦地从心底蹿升的苍茫与无助。想来从当时候起,她对本身可悲好笑的下半生就已经有了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