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兵士,成了他们谱写光辉战史的垫脚石。班师柏林以后,老百姓听到的只是胜利的喜信,而当权者体贴的只是活着的人,和插在舆图上面的纳粹军旗。那些捐躯了生命的兵士们,在被授予铁十字后,便再无人问津,今后成为汗青。
库里斯前脚刚走,一个苗条的人影便从街角处走了出来,他恰是相隔两年,再度重现的科萨韦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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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穿戴一身矗立的党卫军礼服,领子上各自绣着两片橡叶,意味着他至高无上的身份。他的头发如同他的人,梳理得整齐得体,通俗的蓝眼闪动出高深睿智的光芒。他的左边脸颊上有一条长长的疤痕,从眉尖一向延长到嘴角,为他整小我增加了一丝阴霾。淡淡的疤痕,讳饰了他本来漂亮的面庞,让他看起来更加冷峻。
没有处所比党卫军的监狱更安然,本筹算让她在那临时避一下风头,等安稳下后,再将她提出来。可儿算不如天年,谁也想不到,一个月后,军部重新摆设,将他们这一干武装党卫军十足换防去了列宁格勒救济。
库里斯低头望向怀中的女子,只见她双手挡在胸口,却挡不住外泄的春光。纤细的身躯在氛围中颤抖不已,好似一朵雨后的玫瑰,鲜艳也脆弱。他不由叹了口气,这个党卫军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就差这么一步啊,她就是他的了。不过,来日方长,他手里捏着她的缺点,不担忧她会逃窜。
回到柏林后,身为准将的他,本来有更好的前程。比如,留在元首身边,成为他的参谋。但是,他回绝了,堂堂准将,却来到了图林根州当个区队长,和一名比本身低了两级的中校同事。在别人看来,这是大材小用了,但跟了他那么久,彼得怎会不晓得,一向以来,头儿内心埋着一小我。
彼得在中间等待了一会儿,见下属一向沉默寡言,实在忍不住了,便问,“您不上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