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摁着我的双手双脚的力道松开,接着响起稀稀拉拉的脚步声,房间里很快就听不到别人的呼吸声。
梁伯承不晓得在想甚么,又是半晌没有动静,我的手在被子底下松了又紧,终究听到他说,“是挺可惜的。”
我深吸一口气,朝着方才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过甚,我说,“梁伯承,这些话我只跟你说一次,五年前那件事不是你觉得的那样,我不是为了钱能够出售本身身材和灵魂的人,这统统都是程青青设想的,她骗我拍了那些照片,目标就是为了让你对我绝望,让你恶心我,因为她也喜好你!”
梁伯承此次没有沉默,嗤笑了一下,俄然上前捏住我的下巴,他的手不知为甚么冰冷极了,粗沥的指腹在我的嘴唇上摩挲了半晌,他说,“别应战我。”
梁伯承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开口,声音冰冷薄情,他说,“我只信赖我看到的。那天早晨你赤身赤身的跟另一个男人翻滚在一起,如果不是我撞见,这场戏我能够还在陪你演。林靡,你太能装了。”
双手在被子底下死死的捏紧,过了一会儿,我说,“差一点就冻死,可惜了。不过你也别太绝望,我固然活着,但是眼却瞎了,废人和死人也相去不远了。”
第6章林靡,你真是有救了
我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梁伯承阴冷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他靠近我的耳边,在我耳边说,“五年前你做的事,你忘了,我可没忘。我这辈子没有被人如许玩弄过,你把我当作一个傻子,给我戴绿帽子,你感觉如许的热诚,我能等闲放过你吗?”
他的语气并不冲动,只是安静的论述,一字一句却像是大石头普通重重的撞进我的内心。
想来是梁伯承让他们出去了。
梁伯承说,“你晓得就好。”
过了一会儿,比及情感稍稍平复下来,我才说,“你说的对,毕竟我是有前科的,当初跟你在一起,不也是我脱光了勾引你才得逞的吗。我脱光了勾引别的男人搞点钱花,太普通不过了。”
因为情感冲动,说到最后我的声音不受节制的哽咽,我赶紧用手去擦脸上的泪,又深呼吸了几口让本身的情感安静下来。
说出本相,戳穿程青青的真脸孔,我本来就没有证据,凭的不过是他对我的信赖。而现在他连一丝信赖都不肯留给我,我还能说甚么呢?
梁伯承的声音毫不踌躇,他说,“对,她就那么好,比你好一万倍。”
他说,“林靡,你还活着啊,你的命真大。我觉得你早就冻死了呢。”
内心不自主的感觉好笑,究竟上我也笑出了声,我说,“程青青就那么好?”
我点了点头,不置可否。眼里却有泪不竭的往下掉,如何擦也擦不洁净。
抽泣是懦夫的行动,我不能哭。特别是在梁伯承面前。
过了一会儿,我毕竟是不甘心,咬咬唇又开口,我说,“梁伯承,我晓得,我家里穷,我没有钱,上学的时候人家有的我都没有,我拼了命的学习,就是想有一天考上大学,能摆脱那种糊口。我们来往了将近两年,你应当体味我的,你应当最体味我的。”
房间里寂静了半晌,我听到梁伯承的声音,洁净利落,降落动听,“嗯。”
又一次被热诚,我的内心却像是有了庇护层,一点波澜都没有。已经麻痹了。
他却像是对劲极了,力道松了下来,反手在我脸颊上悄悄拂过,他用一种极其轻柔的声音说,“放开你?别做梦了。我找你找了五年,好不轻易找到你,还没有玩够,如何能够放你走?你放心吧,我一贯怜香惜玉,不会真的把你玩死的。归正,你就是个被人玩弄的婊子,被我玩还是被别人玩,也没甚么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