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就剩他两人,都等着对方开口,又都默契的无言。
臭小子竟然想说教,身心俱疲的福康安缓缓张口,嫌弃地吐出一个字,"滚!"
冬阳伸着小手要明珠抱,"要额娘,额娘陪我玩儿!"
"好!"冬阳当即收回击,欢畅地跑向秋千,"坐秋千咯!"
"明珠!"看到她,他就忍不住笑意伸展,"你如何来了?"不会是来看望他的罢?莫非儿子不乖,没顺从他的叮嘱?
福康安轻松一笑,"谁说我病了?他们骗你呢!不必当真。"
体贴?夫人竟然承认体贴他?"这么说,你谅解我了?"
"阿玛,你听过狼来了的故事么?"
明珠问他为何咳血。
"这是绝佳机会啊!额娘看您病了,定然心疼,你们不就和好了嘛!"
触目惊心的红血丝,看得明珠发急顿生,看向他,怜与愤,在眸中痛苦的交叉着,"你旧疾犯了?"
福康安看向乌尔木,不悦斥责道:"如何又自作主张?说了不让你奉告她。"说着又咳了起来,真他娘的肺疼啊!
"这回是真的,大夫都来过。"不管乌尔木如何说,明珠都不信。
今后的两天,明珠还是不肯给他好神采,福康安愁闷成疾,惹得旧病复发。
始料未及的,明珠就这么破门而入了!
"只是想见见你,听你说说话。"
"恨与爱,冲突么?本来就是相互交叉的,我再恨你,也不成能不体贴你。"
不过是早有预谋罢!"他惯用的把戏,再被骗我就是傻子。"
得母亲承诺,德麟喝彩雀跃,可小冬阳也要跟上,被德麟一把拽住,"小丫头,你去做甚么?不要打搅额娘!"
福康安使了眼色,让他出去,"没甚么,我给他的公文,让他下发。"
"没事儿,喝水呛住了。"
"好多了。"他笑得轻松,她却看出他面色通红,必是才狠恶的咳过,仿佛被甚么触碰到,冷硬的心一缩,瞬时柔嫩起来,
她在沉默,福康安最怕她不说话,正想说些旁的,翻过此篇,未料她俄然开了口,无法地感喟,
"主子这是……"乌尔木刚想解释,却被福康安一记瞪眼打断,只好乖乖闭嘴。
"主子说了,夫人您不信。"乌尔木的声音,难掩抱怨。
"我……"归正她已经曲解了,将错就错罢!福康安用心对她嬉皮笑容,
见她怒了,福康安委曲又难堪,还是笑道:"实在我不是用心的,明珠,你就谅解我罢……"
"又骗我?"明珠顿时火冒三丈,"福康安,你不感觉本身很无聊么?"
"以是就拿病来骗?博取怜悯心?"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操纵她的心软,实在可爱!
"为何不奉告我?"
竟是一方手帕?叠在一起,明珠展开一看,鲜明看到上头有血迹!咳血?
听到下人禀报,说是夫人求见,躺椅上的福康安一怔,随即翻开毛毯,起家去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