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果这丫头公然最心善,灵芝心想,现在也只能拉拢她才最放心。
福康安到底是不待见她,连她美意送的东西也不放在眼里,直接赐给了丫头们!灵芝心恼却也不明言,遂换了笑容对苏果道:
灵芝笑道:"留着将来当嫁奁呀!"
"二爷,你找人开副药,将孩子打了罢!"
明珠暗叹福康安看得倒是透辟,"人与人的设法大相径庭,当初我是看她被太夫人勒迫,感觉她无从挑选很不幸,才放她出府,好过自在糊口,现在她又想方设法返来,我实在不能了解她。"
他虽这般说,灵芝倒是担忧,"可我是被太夫人赶出府的,她怎会容我再归去?"
福隆安闻言大惊,"如何?你不想怀我的孩子,不想跟着我了?"
"大摆宴席啊!"
因而就有了本日这宴,现在重回富察家,却不再是丫环,而是以九门提督福隆安妾室的身份返来,还怀有子嗣,灵芝大可举头挺胸,再不必卑躬屈膝,摇尾乞怜。
灵芝闻言,不大欢畅,"苏果,你现在不能直呼我名字了。"
又坐了会子,苏果怕主子找她,便起家告别,临走时,苏果叮嘱她,现在有了身孕,千万把稳,得空会再来看她。
"灵芝!你终究返来了,我可想你了!"
如此美意,苏果心中一软,但是她却不是个贪得无厌之人,赶紧摆手回绝,"不必了,有这个镯子我就很满足了,我又不是主子,要那么多好东西做甚么?"
纸折了一半,明珠不明以是,"这是?"
福康安疏忽明珠的回绝,"旁的我都依你,此事不可,我已然决定。"
心知他是欣喜之词,明珠也不好再为此持续纠结。只见他又躺下,枕动手臂跷着二郎腿,望着帐顶悠悠道:
话已至此,她还能说甚么?"随便罢!"
如何喝采好庆贺?明珠甚感忧心,"你想如何?"
"我夫人身子不适,不便见客,你归去罢!"福康安瞧她的眼神还是高高在上的鄙视。
旁人之事,明珠本不肯多做评判,只是二嫂是好人,看她委曲堕泪,明珠也跟着难过,不由感喟,"男人都是朝三暮四!女人于他们而言,不过玩物。"
回屋后,福康安对明珠道:"她给你送了礼。"
"摆布你是我最好的姐妹,这镯子给了你也算肥水不留外人田,我还特地给你筹办了礼品呐!就等着见着你了再给。"
十月十二,福康安为着明珠即将到来的生日操心不已,"十六就是你生辰了,合该好好庆贺一番。"
明珠点头,福康安便去往院外。
回回他都有来由来折腾她,明珠早知抵挡无用,只能由他。
这丫头会起哄,福康安不幸巴巴地看着她道:"你看云霄都打动了,你还无动于衷?"
他偶然之言,竟令明珠心生愧意,"算来倒是我的错了。"
"呃……"提及这个,福康安似有些难为情,抬眼望向窗外,不敢看她,支支吾吾道:"那甚么……闲来无事,写了一首诗,筹算送与你,作生辰贺礼。"
灵芝拉起苏果的双手亲热笑道:"我们是好姐妹嘛!当然要相互搀扶。"说话间,瞧见她手上戴的镯子好生眼熟,不由变了神采,